苒,终于再也忍不住,抱住梁苒失声痛哭起来。
赵悲雪好不容易摆脱了梁缨,刚要冲过去,嬴稚抬手拦住赵悲雪,微笑说:“赵皇子何必着急呢?”
赵悲雪狐疑的看向嬴稚。
嬴稚了然的说:“赵皇子难道没听到君上方才的话?说得再清楚也没有了,苏小将军于君上,只是家人,并没有任何旁的感情在其中,赵皇子又何必自扰?”
赵悲雪听明白了,他其实明白,梁苒的心窍被大梁占据,被子民占据,根本容不下情情爱爱那些劳什子,所以梁苒对苏木,只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并没有一丝情爱。
但这不妨碍赵悲雪吃味儿,该吃味儿,还是要吃味儿的。
嬴稚幽幽一笑,说:“赵皇子不防大方一些,事半功倍。”
赵悲雪多看了嬴稚两眼,深吸气,再深吸气,将胸中的酸涩压制下来,双目还是死死盯着梁苒和苏木,但没有走过去,回到自己的案几前坐下,闷闷的自斟自饮起来。
苏木哭的很凶,这是他头一次在梁苒面前哭得那么凶,梁苒一直耐心的安慰着,直到苏木累了困了,趴在案几上沉沉的睡去。
嬴稚走过来,拱手说:“君上,臣还要处理大宗伯的丧事,诸多繁杂,今日不宜久留,便先告退了。”
梁苒点点头:“接下来的日子,便辛苦嬴卿了。”
嬴稚又说:“苏小将军饮醉,臣便将他一并送回去。”
梁苒说:“去罢。”
别看嬴稚是文臣,但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他伸手一拉,将苏木轻轻松松背在背上,作礼之后便离开了紫宸殿。
春日的夜风微凉,苏木一身酒气,被微风吹得有些发冷,“嗯?”了一声,说:“君上……这是哪儿啊?”
嬴政笑说:“苏小将军可别乱喊,你饮醉了,嬴某带你回去。”
“哦”苏木浑身软绵绵的,头晕头疼,实在没力气,老老实实的趴在嬴稚背上,喃喃的说:“是你啊,黄芥……”
嬴稚:“……”用了一次黄芥假哭,竟多了这么一个外号诨名?
夜色深沉,酒过三巡,梁深大病初愈不能多饮,就属他酒量最好,还未能尽兴,但被大皇兄梁溪催促着离开,回去还需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