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来,挽住他的脖颈,柔软的玄黑色衣料,密密的绣着金丝龙纹,那象征着天子威严的黑袍,若有似无的撩拨着赵悲雪,令赵悲雪的眼神更加深沉,更加阴霾,好似是狂风暴雨降临的前夕。梁苒在赵悲雪耳侧呢喃:“帮寡人。”

扈行队伍在鹿苑留宿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便启程上路,准备返回大梁宫。

昨夜梁苒很晚才歇息,因而今日根本醒不过来,疲惫的睁不开眼目,他是被赵悲雪抱上辒辌车的,上了车之后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梁苒不是没有与赵悲雪发生过干系,只是那些干系,都与性#欲无关,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生孩子,用系统所说的孩子来维系大梁的万年江山罢了,除此之外,梁苒觉得自己对赵悲雪,毫无爱意,毫无怜悯。

只是昨夜,梁苒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因着鹿苑夺旗,搓了大宗伯的锐气,一时欢心的缘故,他头一次不是为了怀上孩子,与赵悲雪如此亲密。

梁苒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赵悲雪无论是脸蛋儿,还是身量,那都是极好的,尤其是那优越的胸肌,被薄汗笼罩之时微微起伏,透露着野性与隐忍的矛盾,他便不是北赵皇子,只是一个面首,那也是拔尖儿的姿色,寡人一时被迷惑,难道不是人之常情么?

再者,也没有做到底。

梁苒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的睡下去。

回到大梁宫的第二日便是朝议,众臣聚集在太极大殿。在鹿苑比试之前,梁苒和大宗伯已然说好了,只要梁缨胜出,不但赵悲雪不用被祭旗,梁缨还会被立时册封为齐王,挂帅出征,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梁苒望着在场的朝臣,微笑说:“不知羣臣可还有什么异议?”

苏老将军满脸汗颜,拱手说:“君上,老臣惭愧,我大梁新人辈出,乃是朝廷之幸事!”

苏老将军起初看不起梁缨,觉得他太年轻,这会子好了,输的是心服口服,大宗伯如此使绊子,手段下流至极,没成想梁缨和赵悲雪都能胜出,足见二人临危不惧,有勇有谋。

苏老将军没有异议,其他羣臣也开始站队,经过此事,大宗伯的锐气大搓,很多看热闹的朝臣觉得不能再作壁上观下去,此时若是不站队,以后怕是来不及了。

“君上英明!齐王太子骁勇善战,正是出征的不二人选!”

“齐王太子英雄了得,绝对可以扬我大梁之威!”

朝议呈现一边儿倒的局面,毕竟大宗伯有言在先,他现在彻底输了,理应无话可说,眼看着局面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