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错……

梁缨想到这里,突然眼眸一眯,大喝一声:“当心!!”

他向赵悲雪合身扑过去,嘭一声将赵悲雪推出,原来是一支冷箭,夹杂着破空之音,擦着梁缨的肩膀飞驰而过,鲜血飞溅,箭镞虽没有镶嵌在梁缨的皮肉之中,但惯性巨大,一下将梁缨带飞出去。

嘭哗啦!!

是水响,随着水花四溅,梁缨竟一头栽进了水中。

“梁缨!!!”赵悲雪脑袋里嗡的一声,大喊着他的名字,冲到船边向下看去。

水中一片殷红,好似一朵在水中展开的花朵。

“梁缨?!梁缨!”赵悲雪连喊三声。

哗啦!

又是一声水响,梁缨一个猛子从水中钻出来,呛得他“咳咳咳”的咳嗽,对赵悲雪挥了挥手臂,手臂还在流血,但看起来没有大问题,只是皮外伤而已。

赵悲雪狠狠松出一口气,刚才那一箭之猛烈,力道之巨大,一看便不是弓箭,而是弩箭,倘或射中了梁缨的肩胛骨,恐怕他这辈子就要废了,别提什么上战场,以后连自理都是困难。

赵悲雪有些失神,他一直怀疑梁缨,猜忌梁缨,甚至嫉妒梁缨和梁苒的干系,但梁缨从来不放在心上,甚至傻兮兮的以命相救,那种感觉很奇妙。

他从未遇到过,可以将后背交托的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是肉长的,就会自私,就有私心,赵悲雪在战场上,从不信任任何人,但今日,他好似找到了那个不太一样的人。

梁缨大喊:“不必管我!快去夺旗!”

大宗伯的船只已经抵达了湖心岛,即将登岸,赵悲雪眯起眼目,沙哑的说:“放心,牙旗是我们的。”

他说完一个拔身,直接从船只上跃起,迅捷的落在岸边。

大宗伯疯狂的冲向湖心岛的正中央,拖拽着肥胖的身躯,哼哧哼哧喘着气,老树皮一样的手掌抓向牙旗。

“啊啊啊啊!!!”

只差一点点碰到牙旗,大宗伯突然发出嘶声力竭的惨叫,他的手背被一支冷箭贯穿,箭镞扎在掌心,尖端直接穿透了肥厚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