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这不是说笑么?”

梁缨一看这场面,立刻朗声说:“诸位将士,你们都是鹿苑的武士,生来便是为了大梁保家卫国,如今却遭遇大宗伯如此不平等的待遇,依照他的意思划分出三六九等,你们便如此甘心么?”

武士一听,窃窃私语的声音平息下来,他们的脸面上的确流露出不甘心。

梁缨又说:“赵皇子熟悉罗方国天缝,眼下之计,只有穿越天缝,才能给予大宗伯当头一喝,难道你们不想扬眉吐气一回,证明给旁人看看,你们并非天生低人一等,也是我大梁的铮铮儿郎!”

别看梁缨只是短短说了两句话,武士们立刻沸腾起来。

“齐王太子言之有理!”

“无错!咱们也是铮铮铁骨!进入鹿苑是为国效力的,为何要遭人屈辱!”

“赵皇子!你吩咐,咱们绝无二话!”

于是将士们纷纷将沉重的干粮扔下,只背着水囊与武器。

赵悲雪又多看了梁缨一眼,说:“你倒是有两下子。”

梁缨被父亲夸赞了,还是头一次,欣喜的傻笑出来。

赵悲雪又说:“别只是嘴上功夫,你的介胄太重了,也脱了,别耽误功夫,上路了。”

“哦!”梁缨诚恳的点头,把沉重的铠甲脱下来扔在一边,只着劲装,“屁颠屁颠”追着前面的赵悲雪跑上去。

梁苒抱着蛋宝宝登上舟师,船只发动,往湖心岛的方向而去,他心中担心战事,不过梁缨和苏老将军各自选择了不同的路线,想要看到他们,恐怕只有他们即将抵达湖心岛之时。

梁苒干脆将鹿苑的舆图拿出来翻看,按照双方出发的路线来看,苏老将军因为兵强马壮,所以选择的是较为稳妥的大路,路途平坦,利于驱马驰骋,这一路上如果有人偷袭,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梁缨和赵悲雪,他们的兵力逊色,并不如对方强盛,所以必然不能选择这样一条大路,一定要出奇招才可。

梁苒目光一动,瞥向地形图之中最为险阻的天缝……

赵悲雪做事,向来狠戾,不顾危险,或许他会选择这条天缝作为近路。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危险也是危险的,梁苒打算用系统问一问梁缨,让他小心一些。

不等梁苒发送群聊消息,苏木从船舱中走出来,他垂着头,偷看了梁苒两眼,似乎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梁苒也看到了他,说:“苏木,有事儿?”

苏木又偷看了梁苒两眼,慢慢走过来,与其说是走过来,不如说是蹭过来,垂低了脑袋,下巴几乎压在胸口上,低声说:“君上,臣……有负君上的恩典。”

梁苒挑眉,他知晓苏木在说什么,但他故意装作糊涂,说:“苏木,你在说什么?寡人怎么听不懂?”

苏木张了张口,说:“君上,臣……”

不等他说完,有人按住苏木的肩膀,苏木回头一看,是嬴稚,嬴稚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