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能?不能?醒。
谢临溪没?有直系亲属愿意来签字, 于是?,签字的事情落在了张晨和顾青衍手里,医生递来缴费单和病危通知书,让他们综合考虑, 是?否继续治疗。
顾青衍扯了扯唇角,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没?关系,我可以等。”
谢临溪在icu住了半个月, 顾青衍就在icu旁住了半个月,等谢临溪情况稳定?后,他用?救护车将人带回了江城,放在自己?能?够看顾掌控的地方。
他为谢临溪挑选了一间私人病房,有现代化的设备和明亮的窗户,从窗户往外望去,恰好是?医院的中央庭院,谢临溪住进来时,窗外的大树正绿意葱葱。
一个月,两个月,顾青衍看着那棵树,树叶从碧绿变成枫糖一半的棕红,又变成焦黄,焦黄飘落后又长出新芽,而病床上的谢临溪面?貌不改,就像睡着了似的,始终没?有醒来。
顾青衍想,他大概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习惯了接管耀世,习惯了股东间的勾心斗角,习惯了空闲时去医院看上一眼,习惯了每一次的希望变成失望。
他的西装越来越贵,手上戴的表越来越好,表情也越来越冷漠,某日?出门前路过穿衣镜,顾青衍对着镜子扯了扯唇角,发现他的笑容和开会的股东们,越来越像了。
虚伪的,客套的,官方的,皮笑肉不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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