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路程,也断不会这么早到。”
十六若有所思,又望了他一眼,眼中有些忌惮,这人真是难对付极了,便是信鸽这样再小不过的事,都能被他抓住,全盘推翻。
李玄慈将那目光捉个正着,问:“你师兄欺你骗你,你百般护着,我不过挑明真相,你便这副样子。”
真是不识好歹。
十六却从那讥讽的表情里,一下子意识到了他没说出口的话,认认真真地望向他。
“不一样的。”她摇了摇头。
李玄慈挑了眉,眼里涌出一点嗜血的戾气,“怎么,你那好师兄就如此与旁人不同?”
十六被那目光刺了一下,却还是老老实实交代起来,“我自小的开心快活,都是在师门里得的,自然不希望它有损。”
“若换了我是师兄,也会如此,便是为了自己以后能继续那么开心快活,我也会这么做的。”
她说得认真,眼睛里没有一丝怨怼或勉强。
“那你伤心什么?”李玄慈又刺了一句。
“我并不伤心啊。”十六眼睛忽闪忽闪,然后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眼里一派坦荡
“我在师兄心里压不过师门,师兄在我心里,也是如此啊。”
“我自己也会做的事,便不会怪罪别人,何况这也不算欺负,自家师妹在这,干嘛不用这个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