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十六轻轻笑起来,脸上嘟起来的软肉挨着他的掌心,随着笑容,悄悄地点在他的薄茧上,荡开些微微的痒意。

她眼睛里的光,随着弯弯的笑眼,碎成了璀璨的尘星,像是夏日里酿的果酒,令人晕眩又陶醉。

下一刻,李玄慈便将这傻笑着的姑娘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床帘就此落了下来,笼罩出一方无言的静默天地。

十六一被放上床,便翻了个身坐在床榻上,有些好奇地问着:“哥哥,这么早就要闭眼睛吗?”

她以为要睡觉了,可心里还记挂着零嘴。

自从来了这以后,李玄慈每日都会让金展给她买零嘴,若十六乖乖的,便会得些奖励,今日也是一样,她还在盼着那点甜。

李玄慈却目光沉沉,只打量着这无知又纯洁的猎物。

然后,从那雾蒙蒙地拢着的纱帘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指勾住一旁几上的那碟子蜜枣,将它拿了进来。

李玄慈低下头,望着碟子里浓稠又黏腻的琥珀色蜜糖,裹着一颗颗赤色的蜜枣,往上稍一抬眼,就能看见十六那亮起来的眼睛,只盯着这枣,什么都瞧不见了。

他心里难得生了分不解,这样腻人的东西,为什么她就如此喜欢,以至于连眼珠子都不错地看着。

在十六水汪汪的眼神里,他修长的手指取了一颗蜜枣,粘稠的蜜立刻蔓开来,缓慢又贪婪地勾缠着他的指尖。

十六的眼神越发亮了,盯着他指尖的枣子,快要发光,李玄慈望了她一眼,然后将那颗枣子喂到了她唇旁。

十六的唇生得有些小,就这么一点点,粉嫩嫩的,她没反应过来便挨上了那琥珀色的糖浆,染了半唇的鲜亮动人,倒似上了釉,光润尽显,让人想衔在口中,好好玩赏一番。

等到十六终于从唇缝里透出的滋味,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甜蜜,便立刻张开了口,将那蜜枣连同他的指尖一起含了进去。

李玄慈是故意的。

他当然是故意的。

温热的口腔将他包裹了进去,没有一丝隔阂,全然接纳了他,小小的舌尖不经意地划过他指尖的皮肤,有些痒,更多是热。

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握了一颗砰砰跳动的小鸟心脏。

这如何能够克制?

又为何要克制。

原本就是他的。

李玄慈的指尖动了起来,刻意地与她柔软又脆弱的舌尖搅动着,让那温热又湿润的小玩意随着自己的节奏而起舞,服从他的诱导,沉醉于他的把玩。

他指上的蜜糖在十六口中晕了开来,荡漾出一层层的甜蜜,安抚着十六的情绪,也让她乖乖配合着这一切的荒唐。

粘腻的糖蜜与她口中的津液混成一团,再也分不清楚,只胡乱地纠缠成一张稠密的网,随着她的吞咽,不断被割破,又不断重新粘了起来。

当李玄慈终于从她口中无情地抽出手指时,还牵出一丝线,说不清是蜜还是她的津液,只细细牵连在十六丰润的唇瓣和他的指尖上,最后啪得断掉,落在十六的唇角。

她脸上起了些红晕,可此时的十六并不懂得什么是情欲,只是诚实又坦荡地呈现着身体的反应。

她的神智不懂,可她的身体被唤醒了。

李玄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十六颧骨上的薄红,用被舔湿了的指头,划过她细嫩的脸颊,在上面留下暧昧的湿痕。

十六的眼睛里依然是那种懵懂又天真的光扣扣:二三零二,不懂他在做什么,只是这样望着他,希望能再讨来些甜。

下一刻,这个一直给她糖吃的哥哥,用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带着无法拒绝的力量,将她按了下去,解了腰带,将阳具裸露出来,懒洋洋地说了一个字,“舔”。

一些模糊的记忆闪过十六的脑海,那夜的混乱,她还记得几分感受,因此神奇地领会了李玄慈的意思。

可十六不太喜欢那滋味,上一次做到后来,李玄慈有些失了分寸,她实在不懂这些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