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出宫时,李玄慈被先帝养在深宫,颇为宠爱,所谓禁区对他而言如入无人之境,而那其中的许多地方,总是藏了许多所谓禁书。

说得玄乎,其实无非是前朝旧史,煽动之言,机巧秘辛,其中还不乏淫词艳语、春宫画图。

因此这名字他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李玄慈看了眼呆呆趴在床榻上的十六,嘴唇上沾了包子的肉汁,亮晶晶的,从下往上望着他,因此眼睛也瞪得圆圆的,头发乱没规矩地在头顶松成一团。

傻透了。

这样的傻蛋在看春宫,让他觉得荒谬又嗤之以鼻。

李玄慈极快地伸手,十六还来不及反应,手里那本书便被他夺了去。

她不懂这是作甚,先是不让她吃包子,又要抢她的话本,那话本她都还没看过呢,好容易才从里面挑了本能入眼的,想着以后回山上也能多辨识些花花草草。

结果还没看呢,就又被这人搅了。

在她怒目而视时,李玄慈已经粗粗将话本翻了个遍,越翻,神色变得越发莫测。

“懒就算了,馋也罢了,你还是个二椅子?”他挑着眉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