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争得有声有色,这样.......幼稚的王爷,他服侍这么多年,也未见过几次。
“那我们便杀去官府,将那狗官捉了下大牢,还百姓安宁。”十六越说越激动,如今她也是有靠山的人了,还是极大的靠山,有权不用是笨蛋,山下话本子里说的狗头铡,她老早想亲眼见一见了。
李玄慈眼角蔑了眼十六,打碎了她顷刻便要做江湖大侠、青天老爷的愿望,讽道:“你自去吧,我不拦你。”
十六的气焰一下子从他刺破的那个针眼里全泄了出来,她又没带门派文书,便是带了,政道有别,她也不好干涉官府之事的,这是大忌。
“那你要如何嘛,我.....我跟着就是了。”十六咽下不服气,老实问道。
见她还算乖觉,李玄慈难得大发慈悲说了安排:“既知是水患,又知有人祸,下一步,自然是去听听实话。”
“实话,那县令会说实话吗?”十六有些奇怪。
“人会撒谎,死物却不会。”李玄慈拂了拂衣角,意味深长地说道。
十六对他暗暗生出小指尖这么一丁点大的佩服,论心计算计,还是这阎王最奸猾,旁人怎能算得过他。
也不知这是赞是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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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奉承
“人会撒谎,死物却不会。”李玄慈拂了拂衣角,意味深长地说道。
直到站上堤坝的人前一刻,十六都以为他说的“死物”,应是县令被剁下来滚得满地咕噜转的脑袋瓜。
她还想着,玉面阎罗果然名不虚传,如今不仅杀人,连杀完的人头都有办法盘问一番了,十六既有点害怕,又有些兴奋,她还想长长见识呢。
结果,李玄慈说的死物,原来是内河的堤坝。
他先一步跨上了坝顶,低头查看着坝石,用靴尖勾了下缝隙,再碾了碾踢出来的碎末,挑了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