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我的孪生弟弟与我一同长大,但他体弱,自小便只能深居简出,我总觉得亏欠他良多,所以多有放纵。”
“他做下那样的事,我却也下不了手杀他,后来,他便叛出师门,再无音讯。”
然而,钩星却放肆笑起来,“你不知道他在哪,我却知道,他如今人唤青阳大人,顶着你那张脸,坏事做绝,伤天害理,无所不为!”
唐元的脸上终于不再淡然,“你、你与他,一起?”
钩星笑得更胜,只从眼角落下泪来,“是啊,我自然同他一起,一起自甘堕落。”
“怎么,你瞧不起我,觉得我破罐破摔?”
“当然不……”唐元还未说完,就被钩星的话打断了。
“我对他从无指望,只觉恶心,自然也不在意同他一起行事,可你,你,你对我不起!”
说到最后,她竟泪流满面。
唐元从来平静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下意识说出了口,“别哭,你将我的命拿去便是,别哭了。”
可这话却叫钩星一边流泪,一边笑了起来。
“你今日总归是要死了,我也要解脱了。”
“我只想在你死之前,再问你一回,你那日,可曾有过一刻,想着去见我?”
不知为何,十六此刻乱极了的心里,生出一种悲哀之感,她突然从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里意识到,即便钩星与师父已到这般田地,她依然没有割舍掉那份无望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