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起带成了傻瓜蛋。
尤其是她想了想,似乎自己才更像话本里的那个“穷小子”,就觉得更加傻瓜蛋了,她此刻笑得没防备,顺嘴就把后面这话也给说出来了。
“如今我这个穷小子,还拐跑了你这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
“穷小子”恃宠而骄,口无遮拦,“大小姐”却难得宅心仁厚,他双手交叠在脑后,顺势往下一躺,就这样睡在了十六的膝上,一点不知书达理、大家闺秀,反倒浪荡得很。
“那我得好好看看会有几个不长眼的相爷和公主要撞上来,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一对我斩一双。”
如此爱舞刀弄剑、大兴血光的“大小姐”,口出狂言,却难得没有把穷小子吓退,反倒轻轻笑起来。
不过她没笑多久,便皱了皱鼻子,开口问道:“你见了血?”
她感觉到方才还乖乖躺在她膝上的人,似乎稍稍静了一瞬,接着才放松下来,语气清淡地说:“还是叫你闻见了。”
李玄慈过来之前,已经用活泉洗了几遍,连头发都拆了一遍,也不管头上伤口还没愈合,将那些滚烫的、四溢飞溅的鲜血留下的痕迹全部洗去,是想将那些尖叫、痛苦、欺骗和纠结,全都隔绝在这扇门之外,隔绝在这个干干净净的人之外。
“你洗得太干净,把自己的味道都洗没了。”十六的手摸索着磕磕绊绊地落到李玄慈的脸上,划过他的眼窝、鼻尖,最后被他懒洋洋地咬了一口。
他咬得不认真,十六并不真的疼,所以也没躲。
“还想操心?”李玄慈咬了她一会儿,看似漫不经心一样问她。
十六点点头,她既然问出口,自然是想知道的,李玄慈大概是怕她盲了眼还要费神,可这事既然都惹到了她身上,十六自然想知道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她既然问了,李玄慈便从头到尾仔细和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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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李玄慈先将之前暗卫的观察告诉了十六。
“这么说,那人是军中的。”十六灰着一双眼睛,“大皇子、三皇子都和军中有牵连,如今大皇子被囚在皇陵,有本事分出那么多功夫来搅京城这摊子水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玄慈眸子一闪,如夜星倒映墨江,随即又挑开话题,并未将话踩实,“无非就剩那么两个人了。”
“那你方才去了那么久,还审出了什么?”十六想从他这多套些话,她能感觉到李玄慈不想让她操心想这些事,可毕竟砸破的是她自己的头,困在火里的也是她,自然想讨个清楚明白。
“没多少,那人不过是枚传话的棋子,连个人物也算不上。”
“替谁传话,传什么话?”
“替谁传话,他自己怕也是稀里糊涂,至于传什么话,开始还撑着把骨头,后来没骨头可撑,自然就开口了,他是要带一样东西走。”李玄慈轻描淡写地将那些过程一语带过。
“那肯定不是银子。”十六肯定地说道。
李玄慈有些好笑看了她一眼,“你把别人的脉倒把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