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擦去她唇角的水渍,却见宁荷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面盛满了害怕和恐惧。

“阿姐,”她的稚嫩的嗓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是要死了吗?”

宁竹蓦地顿住。

之前宁荷可?能还不太明白,不过方才闻到熟悉的药味,瞬间?勾起了她脑海中一些不好的记忆她只知道,每每家中出现这?种味道时,就又有?人要离开?了。

小孩对于生?病这?事儿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宁荷是个聪明孩子,宁竹也不想骗她。

她放下陶碗,将?宁荷连人带被拥进怀里,将?下巴抵住她滚烫的额头,感觉到孩子单薄的身子在发抖。

“你只是你只是生?病了,只要乖乖吃药,很快就会好。”宁竹伸出手来,翘起小拇指,“阿姐跟你保证,我?们来拉钩。”

宁荷茫然地看?着那根翘起的小指,迟疑地伸出自己的小手。

宁竹便轻轻勾住她的手指,拇指郑重地按上她的指腹。

宁荷眉头渐渐舒展,她虽不懂拉钩的含义,但阿姐掌心的温度没由来的让她安心。

这?时卞含秀也亲自将?煮好的粥食端了过来,满满一大锅,里面还有?宁竹和小狼狗的份。

季新桐和季新承同她一道而来,一个手里拿着放好药材的药罐,一个拎着加满温水的铜壶。

季新桐不放心地说:“不然我?把药煎好了再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