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松只得遗憾地?收回张开的手臂,眼中?却满是宠溺。

“你们回来了?。”祝衡关被这响亮的声音唤回了?神,朝他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宁竹点头?,问道:“今日不忙吗?”

祝衡关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暗色。

“出了?点事,我?接下来还要?忙一阵子,近期要?离开壁州了?,正想回来与你们道个别。”

大概是温家的事,宁竹也没有细问。

她只是略有些遗憾道:“本来还想跟你说,我?明日搬新房,让你有时间就来暖居吃酒。”

壁州她认识的人不多,祝衡关也算是个相熟的朋友。

闻言,祝衡关露出一抹苦笑:“怕是去不成?了?。”

他也想就此撒手不管,可终究放不下那帮兄弟,出事了?他不能袖手旁观。

他在?心底默默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

宁竹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微微颔首:“你的正事要?紧。”

温家那边想来是真的有急事,到了?傍晚时分,宁竹几人正围坐在?桌旁用饭的时候,嘉木就步履匆忙地?走进客栈。

她甚至来不及向宁竹等人打招呼,就快步走到祝衡关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祝衡关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匆匆起身。

“你们慢吃,我?先失陪了?。”

两人快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稍微晚些时候,舒满就来替祝衡关收拾落在?客栈的行?李。

他特意来找了?宁竹。

“宁姑娘,打扰了?。”舒满站在?门外,额头?上还带着赶路时的细汗,“老大实在?抽不开身,让我?跟您说一声,事情匆忙,没法当面告辞,还望体谅。”

宁竹打开门,笑了?笑说道:“无妨,祝他一切顺利。”

倒是没觉得不当面告辞有什么,祝衡关是个记恩的人,对她可以?用“敬重”二字来形容,没法亲自前来,定然是出了?不小的变故,实在?脱不开身。

舒满闻言松了?口气,挠头?憨厚一笑,很快提着包袱离开了?。

翌日清晨。

封炎早已?收拾好行?装,正站在?院中?擦拭着他的长剑。

见宁竹出来,他收剑入鞘。

“给。”

封炎突然从怀中?掏出钱袋,连同厚厚一叠写满字的纸张一起递给宁竹。

宁竹挑眉接过,钱袋不轻,拿在?手中?颇有分量,约莫得有个四五十?两。

她什么也没问,毫不客气地?将钱袋收起来,权当是收的租金和伙食费了?。

宁竹又随手翻了?翻那些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工整的字迹,并没有敷衍了?事。

她晃了?晃手中?那一叠宣纸,表示自己收下了?。

封炎负在?身后攥紧的手,终于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宁松就赶着马车来到了?客栈门前。

他接上几人,马车很快驶抵新宅。

远远就看见叶三娘站在?门前,她今日为了?喜庆的氛围,特意穿了?一袭红色衣裙,更衬得人明艳。

除此之外,她身旁堆满了?各式贺礼。

宁竹粗略看了?一眼,有红纸包的米面粮油、几盆兰花翠竹、文房四宝、崭新的“宁府”牌匾、还有些瓷器、花瓶等等。

“这是?”宁竹跳下马车,疑惑地?看向那堆贺礼。

叶三娘上前一步,先是摸了?摸宁荷的脑袋。

“这些都是牙行?的伙计们送的贺礼,你阿兄不许他们贸然上门,便托我?给你送来,”她眨眨眼,说道,“这些东西可别指望我?再拖回去。”

宁竹了?然,笑着点点头?。

在?外人眼中?,她是宁松失而复得的妹妹,这些贺礼既是人情往来,也是对她兄长的认可和看重。

“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