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危难时刻对妹妹不离不弃,只因受过?邻居恩惠便处处相护的人,我相信她不会是个坏人。”薛志炳重新坐下,看着她突然问道,“你和你兄长关系如何?”
兄长?
宁竹先是一愣,随即瞳孔微缩。
薛志炳没有错过?她的反应:“我查到了你兄长宁松的消息,他还没死,这个作为交换可够?”
宁竹从没想?过?宁松还活着的可能,如今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还有些陌生?。
她占了原身?的身?体,深知原身?是如何思念兄长,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宁松的消息……
宁竹目光锐利:“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薛志炳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当真不在乎你兄长的安危吗?倘若你将封炎安全送达,我保你兄长无?事,还会安排你们?见面?。”
他言辞凿凿,可是却?没说?不答应会怎样。
宁竹猛地站起身?,袖中的匕首直逼薛志炳的咽喉,在他面?前寸余处停下。
“我也可以用其他手段让你开口。”
薛志炳微微扬起下巴,动了动唇:“倘若你只有一个人,我相信你会这么做。”
他们?都是有软肋的人。
宁竹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盯着桌上那封信,许久才收了刀。
“他醒来自己要走,我劝不了。”
这便是答应了。
薛志炳背后浸出一身?冷汗,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那就劳你把这封信交给他,到时是走是留,他自己决定?。”他郑重地将信递到宁竹手中,朝着她深深一揖。
“封炎,就拜托你了。”
……
宁竹站在门外,指尖摩挲着袖中那封信。
她望着薛志炳离去的背影,封炎驾着车,似乎察觉到了宁竹的视线,回头望了一眼。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看着封炎眼中透露出的些许疑惑,宁竹心中叹了口气。
只希望薛志炳能说?服封炎,免得自己还得接手个烫手山芋。
“小竹,县令大人和封大人走了吗?”季新桐从屋内走来。
“嗯。”宁竹转过?身?,“我有些话要跟你们?说?。”
堂厅里。
季新承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异常,眉头微蹙:“薛大人说?了什么?与我们?有关?”
宁竹抿唇不语。
明明好不容易才过?上安定?的生?活,如今又要被打破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把这个消息说?出口。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能让宁竹都踌躇难言的,应该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卞含秀深吸口气,强作镇定?:“小竹,你就说?吧,秀姨挺得住。”
宁竹扫过?众人略显紧张的脸庞,隐去了有关于封炎的事。
“昌县已经被逃兵盯上了,很快就会乱起来,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什么!?”卞含秀张了张嘴,嘴唇颤抖着,“怎么会这样……”
季新桐红着眼眶,手指紧紧揪着衣角:“那瑞萱和舅舅怎么办?”
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团聚,就又要面?临分别了吗。
“你可以劝他们?一起离开,但绝不能说?出逃兵一事。”宁竹抬起头,声音万分严厉,“一旦事情?被透露出去,昌县提前乱起来,所有人都走不了。”
一旦发现了异样,那些反叛逃兵定?会提前对昌县下手,宁竹可以护住一两人,但却?护不住所有人。
季元武猛地站起身?,声音沙哑:“我去一趟,你们?在家收拾行李。”
由他出面?,将来若是怨不说?出实情?,他一人承担就是。
季元武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季新承叫住了。
季新承知道薛志炳绝对不是单纯来送消息的,还是这么重要的消息,只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