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小娘子和季小郎君啊……”

卞含秀和祝春枝是同辈相交, 祝衡关理应也该是长辈, 只是宁竹是救命恩人,直呼姓名显得不尊重?,就折中这样客气称呼。

宁竹摆摆手道: “叫名字就行, 我们各论各的。”

祝衡关点头称好。

宁竹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索性?直言道:“我来是有一事相问,还请如实告知。”

听到这话?,祝衡关眸色微暗,放在软被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依旧笑着说。

“那是自然,你们想问什?么?”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季新承的眼睛,心中暗道不好。

毕竟温家那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凡是沾了边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就算是有关系,祝衡关也必然不会说实话?。

季新承从?身后轻轻拽了一下宁竹的衣袖,想让她?切莫妄动。

宁竹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迂回试探对于这种身怀隐秘的人来说没用?,倒不如直接问出来,不管对方藏着什?么心思,点破后也多少会露出些破绽。

季新承犹豫一瞬,松开了她?的衣袖。

两人的一举一动并有没避着祝衡关,他将?一切看在眼里,表面笑着,心中却是暗暗有了些防备。

“我想知道,”宁竹扭过头来,目光直直地望着祝衡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和温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几秒。

祝衡关像是没听懂一般,脸上适时露出疑惑的神情,反问道:“温家?什?么温家?”

既然宁竹都已经挑破,季新承就上前一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言语间直指要害。

“你不必装傻,我看见了你衣兜里的玉佩,上面的并蒂莲花是温家嫡系才有的标志。”

祝衡关摸了摸怀中的玉佩,笑着说:“莲花嘛,我喜欢才专门买的”

宁竹直接冷声打断他的话?:“莲花常见,并蒂莲可不常见,装傻没有意义,不要浪费时间。”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要是再不肯说实话?,宁竹就得采取非常手段了。

“所以呢?你们怎么会知道?”祝衡关猛地绷紧身体,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露出戒备,“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家人是前不久才搬到这里来的,半年?前他回祝家村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并蒂莲花一事,算得上温家的隐秘,绝非一般人能够知晓。

还有那个救了他的小姑娘,凭一己?之力就将?他背出深山,绝对不简单。

祝衡关咬牙,眼中划过一丝狠绝。

他虽得宁竹所救,可也绝不会因此而背弃曾经的恩人,暴露温家人的行踪,他不过烂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

察觉到他身上的轻生之意,宁竹快速出手,指尖精准地点在他颈侧两处穴位上,人瞬间就瘫软下来。

祝衡关身体僵直,整张脸都涨红,额头青筋暴起,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季新承适时出声,声音温和,没有攻击性?:“你放心,我们并无恶意,只想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们的家人带来危险。”

他和宁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如今祝衡关连最起码的行动都受限,只能任人宰割,不过他还是开口道:

“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说完,祝衡关下颌绷紧,闭上眼睛,全当做听不见,一副要杀要剐都随便的表情。

宁竹的目光在祝衡关脸上逡巡,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轻声问道:“你认识宗明川吗?我和他是朋友。”

祝衡关眼皮猛地一颤,嘴唇翕动两下,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可是他不说,这细微的反应已经足够。

宁竹心中已然有数。

是友非敌。

季新承也出声道:“我是万风书院的学?子,我的老师霍信与温知州是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