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站出来,“是我。”
刚刚她吩咐碧柳去叫人时,就让她找了院中的另外一个小厮,往衙门里去了。
谢令仪要放火,那她就不介意再添一把柴,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点。
林疏月走到陈知府的面前,沉声道:“谢令仪想放火烧死我,还请陈大人为我做主。”
*
谢令仪被带走了。
谢道远虽然也是官,却只是一个从五品的通判,分管的是粮运和水利之职,于刑案上根本没有话语权。
而林疏月报了官,这件事情势必会被闹大,到时候谢令仪会不会被判刑还不好说,但名声肯定是毁了。
没有人家会想要一个敢放火烧祠堂,还想烧死长嫂的新妇进门。
秦氏气得几乎昏了头,老夫人也连连柱着拐杖喊作孽!
林疏月要照规矩去衙门里做笔录。
老夫人冷声叫住她。
“你去把令仪带回来,她一个姑娘家,怎可呆在牢房那种地方?她放火烧祠堂是一时糊涂,只要你不追究,陈知府就不会定她的罪。”
林疏月淡淡扯了下嘴角。
“我为什么不追究?”
“她要杀了我,祖母不为我做主,我只好去官府报案,这难道不是谢家一手导致的结果吗?”
“你……”老夫人气得身子晃了晃。
秦氏连忙扶住她,愤怒的道:“你现在不是没事吗?你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仪儿却被关进了大牢。”
林疏月道:“我没事是因为我运气好,谢令仪放火的时候,我刚好去了茅厕,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原谅她了,何况她今日放火,明日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
她说完,便不再理老夫人和秦氏二人。
“祖母和婆母若没别的话,我就先走了,陈知府还在衙门里等着我。”
林疏月带着碧柳一行人离开。
老夫人恨得拄了拄拐杖,“冤孽啊,这可如何是好?”
谢令仪的行为虽然也让她恼怒,但不止至要送去衙门。
何况这事一传开,谢令仪名声尽毁,她谢家的名声又岂能好听?
秦氏道:“母亲,仪儿不能坐牢,更不能被刺面流放,您要帮帮她啊。”
老夫人看向秦氏,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儿孙债,父母还。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
澹月居。
林疏月去完衙门后,就没有再回谢家,而是直接回了这里。
碧柳扶着她进门,低声道:“真是大快人心,只要一想到刚才谢令仪那张吓得煞白的小脸,我就觉得解气。”
想放火烧死她家小姐,就活该落得个刺面流放的下场!
林疏月却并不乐观。
谢令仪被关进大牢,谢家不可能坐视不理。
在冀州这块地界,她虽然靠着洒钱攀上了陈知府,但谢家想做些什么,还是很轻松的。
林疏月想了想,对碧柳低语了几句。
碧柳眼睛一亮,点点头,很快就出去了。
第二天。
城内开始沸沸扬扬传播起谢家大小姐纵火行凶,结果把自家祠堂烧了的事。
前一晚秦氏因为担心谢令仪而没有睡好,第二天火急火燎去找谢道远想办法的时候,就看到刑妈妈从外面进来了。
“大夫人。”
刑妈妈的脸色不太好看,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秦氏大惊。
“怎么会这样?”
“听说城中现在到处都在传播,大小姐放火烧人,还说是您纵女行凶,传得什么难听的都有,我刚才去衙门看了,陈知府说要午后才升堂,只怕到时候所有百姓都要去围观了。”
秦氏眼前一黑。
林疏月……
一定又是这个林疏月!
上次就是这样,她借着凛儿的事,将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