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三人刚走出门外,温惟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又折回屋内,对着正安慰着受了惊吓妹妹的阿诚说:“这几天我会居于京都官驿里,你若有意,可去寻我”

说完,将自己的通关金节塞到少年的手里,眼睛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放在桌子上的书,瞟了眼书里的几个字。

桌案上那一本掉了书皮的书――《捭阖术》。

转身快步而去,削瘦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阴森如海茫茫的夜色中……

立在院内的锦衣少年嘴角一勾,躬身捡起地上自己的那把象纹鎏金短刀,用锦帕轻轻擦拭着刀面的尘土,稳稳地插进刀鞘中。

身旁侍从看着温惟消失的身影,小声道了句:“主子您这一刀可算使得出神入化,救了一个这么俊俏模样的小公子……”

少年长眉一挑,眼眸一亮。

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道了句“有或没有我出手,都一样”

第10章 温大人来了

金顶、红门、玉柱、朱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楼阁高耸,长廊纵横,碧池绕林,一座座黑压压庄严雄伟而又压抑的宫殿高低错落,鳞次栉比。

这里就是大夏国的京都――皇城

世人为之向往,神秘而不可一世,可望而又不可及的地方。

在纵横绵延的琼楼玉宇,桂殿兰宫的建筑群中,一处名为射阳宫的大殿,是平日里皇帝处理政务,接见朝臣,与官员议事的地方。

两边偏殿设有暖阁,可供闲暇时休憩。内室的兽面云纹铜铸香炉内燃起檀香,云雾缭绕,清香萦萦。

殿内云顶檀木为梁,白石琉璃铺地,镶金白玉为柱,银丝罗帐配五色水晶珠帘,光彩夺目,美轮美奂。

殿上悬有“建极绥猷”黑壁描金四字匾额,让遥望者远远就感受到一股威严逼人的浩然正气。

大殿正中金漆雕龙的宝座上,正坐着一个身着赤黄色十二章祥纹君王衮服,头戴十二旒冕旒的少年,少年面容稚嫩,十四五岁的样子,清瘦的身姿,似乎显得与这宽阔大气富贵华丽的龙椅格格不入。

宝座上华服玉面的少年便是大夏国的一国之君――承献帝、元程。

小皇帝的龙座旁,正襟危坐一三十几岁着正蓝色锦衣的妇人,妇人妆容精致,妩媚雍容,虽三十有余,却有少女般明眸善睐,顾盼生姿,也有小妇人的优雅从容,粉面含春,威严半藏。

少年天子元程正打着瞌睡,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握着玉笔,一动未动,似乎在神游愣神,一滴浓墨从笔尖凝落,滴在一字未写空白的锦帛上,晕染开来。

一旁随侍太监宝求见状轻咳了一声,偷偷向小皇帝使了个眼色。

元程闻声,身子一个激灵,立马回过神来。

赶紧侧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旁边年轻妇人。

妇人怒容强面,面色凝重,怒目圆瞪,眸光沉沉地注视着自己,那眼神让人不寒而立。

元程又看了眼太监宝求,宝求为难的在一边挤眉弄眼,却不敢吱声。

“母后,昨夜儿臣夜读没休息好,一时倦怠,还……请……母后见谅。”元程怯弱的说了一句。

被小皇帝称为母后的人,自然就是朝堂之上辅佐听政的昔太后。

她瞪了元程一眼,一副恨铁不成刚怒气难消的样子。

厉声道:“陛下乃一国之君,本就该力学笃行,晨兢夕厉。虽年幼,但任重而道远,一言一行皆要有章可循,遁循礼法,不可有丝毫懈怠,哀家于昨日黄昏之时差人送汤于陛下,宫人回报,陛下人已歇下,敢问陛下,何时何地来的夜读?”

听母后出言质问,元程大气都不敢喘,心虚地忙低下头,在这龙椅上如坐针毡,额头渗汗。

他在自己的母后面前,甚至在满殿文武大臣面前,充其量只是个龙座上听之任之的人偶,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亦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吃喝拉撒睡,每时每刻都有人杵在跟前。时不时地在耳边念经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