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惟颔首致意,走过去随机打开两个匣子,大体浏了几眼, 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有劳各位了, 回宫代我向陛下太后道谢,也向摄政王问安。”
“应该的, 奴婢回宫定将话带到。”主事嬷嬷在一旁恭敬应承着
温惟转身喊了声阮媪, 让阮媪为他们纷发赏银,一群人乐得合不拢嘴,嘴上推辞不要, 手却老实得接下。
临走时又突然想起什么,那嬷嬷去而复返,碎步走到近前,和声细语道:“大人的大婚喜服尚衣局正在赶制,因工序繁琐,对绣工要求极高,为保做工精良吉服华美,只能慢功细活不可马虎。原本尚衣局已经赶制出两套,可都被摄政王一一否定,要求重新返工,宫中秀娘这几日正日夜赶制,约莫这一两日就会送来。”
温惟听出老妈子话里有话,笑着回道:“好,我已知晓,距大婚还有几日不必着急,做好了就直接送来,摄政王那边我会亲自跟他说。”
嬷嬷忙行礼道谢,乐呵呵地离开了。
李荣赈那较真的性子上来轴劲,温惟也看不过去,想起前几日秘书监的人让他整的水深火热苦不堪言,不禁腹诽他不是整日吆喝着忙,怎还有闲功夫管这婆娘的事。
东西还没来得及归整,刚送走一波,又来了一群。
说是奉命过来修缮装饰宅子,搬箱倒柜,漆门粉墙,红绸彩灯,窗花喜烛……
进进出出,一顿?意粒?闹腾的温惟实在没办法,只好去后院寻个僻静的地方老实呆着。
傍晚时分,外面终于安静下来。
回到堂屋,温惟眼前一亮,整个玲珑府完全换了个模样,琳琅满目,披红挂彩一片喜庆。
日落黄昏,她站在屋檐下,好像此时才真正意识到,再过几日自己就要嫁人了,兴奋、喜悦、期盼……,具体说不上什么感受,只觉得这一切像一场梦,来得太快。
刚用完晚膳,全生就来府上带话,说李荣赈让她去趟荣国府。
自那晚的不愉快这两日二人就再没见过,毕竟是自己理亏,既然人家主动示好,自己怎好不应。
到了荣国府,管事似乎知道她要来,迎她去了正厅奉上茶水,好生伺候。
没一会功夫,就见李荣赈快步赶来,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宫中回来。
“你来了?”他走到近前,笑吟吟地问道
温惟点头,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好像完全没把那日的不愉快放在心上,心情也舒缓不少。
李荣赈陪她小坐了一会,喝了几盅茶,起身牵起她的手往别处走去。
虽然天色已晚,夜幕降临,整个王府张灯结彩,流光溢彩,一室一居装饰精美,处处彰显着奢华大气。
一走到后院,一眼就看到那间熟悉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