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定有什么猫腻……
来者自称温弛,乃东平节度使温莛知之子,此人也是个顶顶有趣的妙人,委婉地拒绝了先帝的一切封赏,主动向圣上请愿参加春闱,若有幸及第,准他奔赴西关。
见他铮铮铁骨,如此血性,我当然不忍心揭穿他,否则欺君之罪他如何担得。
只是……那少年为何不亲自前来受赏?他到底是何人?肯定不是小侍卫那么简单,他与温弛到底是何关系?
百思不得其解后,我又差人去查,可一连好几天都毫无进展,没有一点线索,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莫名其妙得消失了。
直到后来先帝在凤阳阁设恭贺宴那晚,待宴饮结束后众人尽散,我亦离宫回府。
就在宫门一角,蜿蜒曲折的小径旁,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我竟瞥见了他!
更确切的说是“她”!
彼时,盛开的樱花树下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纱裙,飘逸的裙摆轻盈坠地,微风一吹,花瓣落如雨下,覆在肩头,沾在她鸦黑的美人髻上,少女眉眼如画,肌肤盈透,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长眸如星如火灿然生辉,袅袅娉娉,亭亭玉立,与那个马上英姿飒爽的少年判若两人。
原地躇立,这一幕让我失神,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感到无比的兴奋愉悦。
他竟是个女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发现让我万分惊喜。
我控制不住向她走去,哪怕不说一句话,只是从她身边默默的经过,悄悄地看她一眼。
就在这时,她提着裙摆,如一只欢脱的小兔向这跑来,衣裙飘飘,笑颜盈盈,彷佛下一刻就钻进自己的怀抱,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意,忍不住想张开臂膀,迎接她的到来。
可惜……,此时在纵横交错的小巷口走出两个人,少女高兴地迎上去――
“父亲――,阿兄――”少女声音清澈悦耳
那时起我知道,她就是东平节度使温莛知与“平川夫人“叶清澜的小女儿,后来还听说关于她的很多奇闻逸事……”
故事讲到这,李荣赈话语一收,低头笑道:“你说,本侯对你算不算一见钟情?!”
温惟笑而不语。
那年的春朝节……,岂不是五年多之前,那时她才十四五岁,豆蔻年华,懵懂无知的年纪。
没想到,他竟那么早就认识自己。
温惟扯了扯他衣襟,意犹未尽地问道”哎,你还没有说听到什么关于我的奇闻逸事?”
李荣赈剑眉微蹙,呵呵一笑:“我怕说了你无地自容,恼羞成怒!抡起小拳头要打人。”
“你只管说就是!”
“……我听说某人可是当地西街赌市上的小瘟神,摇骰宝、猜卦签,斗鸡玩蛐蛐……无所不能,一条街就因为你好几家闭了门,店家见了你都饶道而行,唯恐避你不及!”
“……那是他们抽千耍滑,心术不正,我气不过以其人之道还知其人之身,罪有应得!”
“我还听说啊……你们东平当地一有名的大户人家公子看上哪家小姐,求娶当天,是不是你偷偷把人给绑了送进妓院,新娘子没娶成不说,还落得个风流滥情的名声,日后再无人敢嫁他,最后他爹还闹到你们督护府。”
“哼,那是他仗势欺人,强取豪夺,那董家小姐压根就没瞧上他,他府中妻妾成群,若是嫁他岂不糟了大罪,此等沾花惹草无情无义之人,让他一辈子做和尚才好。”
看她义愤填膺,愤愤不平的小模样,忍俊不禁,语调一转,小声呢喃道:“我还听说,你从小顽皮好动不喜读书,尤其不喜欢读《女诫》、《内训》,还写什么:谁说女子本娇柔,丹心傲骨韵不凡。”
李荣赈话音刚落,温惟就瞪大眼睛,满脸惊诧地看着他:“你怎知道这个?你去过督护府?”
“奥……,我去过督护府,见了你的父母,还进了你的房间。”李荣赈漫不经心地说着
“……”
温惟一听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