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这才正了色,才说起正事,看了看姨娘,说道:“那两位姑娘已经接过来了,现下安置在西乌巷的别院。”
幺娘心底一喜,恨不得这会儿就过去找她们。
虞衡卿听了,嗯了声,便让于安退下。
等于安刚走,幺娘迫不及待的就和大人说,“明日无事,奴家可以去看看她们吗?”
虞衡卿当然同意,只是目光落在她小脸上那藏不住的欢喜时,有些吃味道:“左右旁的什么在你心里都重要。”
对他倒总藏了十万个戒心似的。
幺娘敷衍几句,几口把碗里剩下的饭吃了,便说要给她两个姐姐挑见面礼去。
到了夜里睡下时,也没个消停的,一直在虞衡卿耳边念念叨叨的说起她们小时候的事。
虞衡卿听着,偶尔回应几句。
幺娘自说自话也不觉得孤单,她年纪很小时便和那两个姐姐吃住在一块,三人年岁相仿,自然感情深厚。
很是期待明日去西乌巷见她们。
也不知絮叨了多久,幺娘最后扛不住困意的睡着了。
第二日,打着瞌睡,还是强撑着起来伺候大人穿衣服。
虞衡卿见她这个迷糊模样,说了几遍不用,小姑娘也不听。
他觉出些不同来,似乎又没有哪里不对。
等送走了大人,幺娘的睡意已经消散,忙叫了小羽,收拾好东西就坐着马车出门了。
......
王大人今早还和夫人说,太傅胸襟宽广,定然不会为了这等小事和他计较。
哪知道,太傅一上朝便参了他一本,并且已经把他贪污受贿的证据递到了陛下那里。
皇帝念在他往日多少为朝廷办过一些实事,加上贪墨的数额不算太多,给了个连降三级的处罚,此事便罢了。
王大人突遭如此横祸,差点没晕过去。
因着昨日王大人醉酒说漏了嘴,官员们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了。
这下,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太傅给小妾结干亲的事会落在自己头上。按太傅如今的意思,谁要是不同意,他便要参谁,这谁还敢拒绝?
总之下朝的时候,不仅没一个人去安慰王大人不说,都跑他那里去抱怨了,这不是把事推给他们作难吗?
王大人险些没让这帮同僚给气死。
“虞大人且等一等!”
一个红色官袍,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老大人追了上来。
虞衡卿停住步子等他。
见来人是都察院佥都御史沈大人。
虞衡卿与之不过点头之交,平日里并无什么往来。
沈大人追过来,先是拱了手,还喘着气,便笑着问道:“不知太傅为妾室找到愿意结亲的人家没有?”
虞衡卿同他也行过礼,方才疏淡道:“眼下倒是有几户中意,只是还没定下。”
沈大人打趣道:“太傅心思果然缜密。特意挑了个喝了酒便管不住嘴的王大人,如今只怕是太傅开口了,便没有人敢不应的。”
若当日王家同意了,一切好说,不同意正好拿他立威。
虞衡卿倒是深究的眸色看着面前的沈大人,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这位沈大人平常不爱和其他官员有什么交集,是个孤臣从不站队。
“沈大人有什么话要同本官说吗?”
沈伯璋这才道明目的,“大人觉得老夫如何?”
虞衡卿怔了怔,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他的脉。
事出反常,虞衡卿自然谨慎,于是微笑着说,“沈大人的好意本官心领了,只是本官已经有了几个合适的人选。”
沈大人就知道这老狐狸定然会怀疑他的用心,也就不瞒着,直接道:“大人是晓得的,老夫家里只有一个不成器的独子,如今三十了,才勉强考中个进士,眼看着是要被外派到地方上去。”
“老妻对这儿子十分溺爱,不愿意他到那等穷乡僻壤的地方。您又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