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只留下丫鬟,问道:“隔壁那姨娘真是病了?”
丫鬟摇头,“今儿奴婢看着姨娘往小门去了,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
于安脸色一变,知道坏事。
还以为是世子夫人因着嫉妒,所以把幺娘给扣下先惩戒去了呢。
忙叫了虞府暗卫将崔嬷嬷给绑回来。
……
算是有惊无险。
马车还没出城门,就被虞府的人给拦下。
等幺娘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却是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屋子里。
小脸顿时煞白,心脏被死死攥紧一般。
幺娘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那就是要完。
就在怕的眼泪溶溶,头顶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声线冷冰冰的,“还没死,哭什么?”
虞衡卿忍不住对这小东西冷嘲热讽。
不是喜欢裴裕吗?
今日若不是他的人及时发现不对,现在早已经被卖去烟花柳巷。
虞衡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眸光沉下去。
幺娘呆了呆,茫然的回过头,先是看见那大红色官袍前绣的仙鹤补子,然后再抬头,看到的就是虞衡卿那张隽美冷肃的脸,他似乎才下朝回来。
男人见她小脸上还挂着泪,乌黑的眼里写满了迷茫的瞧着自己。
湿漉漉的小兔子般,好不可怜。
虞衡卿冷冷笑了下,走过去,就在离床榻不远的那把太师椅里坐下,他把头上的乌纱帽摘了,放在桌案上。
抬起清冷眼皮的睨着她,面上严肃,看着还有些凶。
幺娘才从剧烈的情绪中缓过来一点。
这会儿,忽然明白过来。
不可置信的瞪着那衣冠楚楚,威仪赫赫的老男人。
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胡乱抹了泪,然后从床上来,也顾不得穿鞋,赤足跑到他面前。
虞衡卿坐着,皱了眉。
先是看了看小妇人那一副怒火丛生的模样,又不着痕迹瞥了眼她玉白粉嫩的脚,就这么光着踩在地面上。
脸色冷飕飕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等着她开口。
幺娘真是觉得这老淫虫下流就算了,还这般无耻!
为了可以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把她囚禁起来做他的禁栾,居然让人绑架她!
幺娘多聪明的一个人啊,脑筋一转就想明白了。
也不装了,小妇人张口便骂说,“你、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不要脸啊!你明晓得我是世子爷的妾,竟然还做这种局把我绑过来!”
虞衡卿先是蹙紧了眉,然后,那脸是越来越黑,跟锅底差不了多少。
寒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睨着她。
浑身恐怖的气场压得人喘不上气。
幺娘有些露怯,但还是一副贞洁烈妇般的叉着腰骂,“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藏了什么龌龊心思,亏你还是太傅,手段竟然这样卑鄙!”
反正下场已经这样惨,再说,他这会儿还没得手呢,所以她还能有点用,因此幺娘才忍不住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虞衡卿硬是让这倒打一耙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得了消息便骑了马的赶回来,刚进府就急匆匆的来寻她。
结果倒好,不去怪她那好世子,竟污蔑起是他派人把她绑架。
幺娘看男人眉目寒霜的一张脸,俨然被气得不轻的样子时。
觉得这是因为被自己把事实摆在他面前,觉得没了面子,所以才这般表情。
幺娘愈发的替自个委屈起来,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妾,难道今日就要被这老淫虫给糟蹋了吗?
虞衡卿瞥着这小东西还好意思哭了,面沉如水的问,“哭什么?跟了本官就这般让你不愿?”
谁知,不说还好,这一说,幺娘哭的就更厉害。
小姑娘泪眼婆娑的,瞪着眼前穿着官袍,衣冠禽兽般坐在太师椅里的男人,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