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是微臣对王爷有误会,所以这么多年让王爷多有不快,微臣深感惭愧。”
“呵。”
薛既明半个不字信,冷冷道:“你是因为萦儿才不‘误会’本王吧?”
语气停顿片刻,虞衡卿垂首,“微臣自然不愿让内子为难。”
不知是不是知道这消息久了,薛既明看见他这张脸时倒没有最开始那样厌恶。
再者,如今萦儿生下宝儿,又对这太傅依赖得很。
薛既明看在他这次识相的份上,暂且饶他一命。
思量着待诸侯的事彻底了了,宝儿大了,萦儿也和他过够了,到那日再杀自是不迟。还不会让女儿记恨他,一举多得。
阴恻恻的瞥这太傅一眼,薛既明倒是笑着道:“既如此,咱们如今乃是翁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太傅安心就是,本王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
虞衡卿拜谢后才从皇宫离开。
而幺娘在府里急的团团转,连宝儿都顾不上去抱,心里担心得很,就怕爹爹一时气性上来,不管不顾的要了大人性命。
直到看见那抹清贵身影出现在门口,幺娘想也不想的扑了过去。
嘴里念念叨叨的,
“呜呜呜,我还以为大人回不来呢。”
“大人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
虞衡卿稳住身子,方才被她突然撞进怀里,要不是他站得稳,险些两人一块跌倒。
但,想来是担忧得紧,这会儿心里很是受用。
“好了,你爹饶我不死,我以后可得把幺娘伺候周全,要不然哪日幺娘嫌了我,我这条性命岂不是难保?”
虞衡卿说笑一句,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道:“王爷说已经在为你筹建公主府,到时我这个太傅还得靠殿下养活。”
幺娘听到父亲原谅大人,自然喜上眉梢,春色娇人的小脸喜滋滋的,立马不缠他腰身,自己背着小手,仰着下巴道,“那大人是不是要给我行个礼啊?”
眼底暗了暗,虞衡卿淡笑着,“只要殿下往后能让下官上榻,莫说是行礼了,就是跪下也不足为惜。”
幺娘被说的呼吸急促几分。
暗暗觑着大人那端方持重的姿容,一想到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一个男人给自己跪下...
幺娘有种变态的兴奋感。
粉面薄红,一双含水的杏眼眨巴眨巴,咳嗽两声,才恢复理智的作出讲道理的样子,
“大人又没做坏事,为何要给我下跪?”
“我可不做忘恩负义的人,仗着有爹爹撑腰就欺负大人。”
虞衡卿哪里看不出来她这是在嘴硬,分明想的紧。
不过...
喉结滚了滚,虞衡卿不知为何,想到这小姑娘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欺负,非但不觉不喜,反而有种十分享受。
第二日。
幺娘舒舒服服的睡到大中午才醒。
她真是头回体会到当公主的快乐。
虞衡卿今日不去上朝,见人醒了,搂着她道:“幺娘若是喜欢,我以后夜夜如此,可好?”
“唔,那样的话,我是不是会变得越来越过分啊?”
幺娘故作为难的拒绝。
温厚的臂弯将人圈紧,太傅低语在她耳畔,“只要日后幺娘不嫌弃我年老色衰,能在公主府给我留一个位置便好。”
“哪日幺娘遇上喜欢的人,我只盼幺娘能不把我忘了就是。”
叫大人这一说,幺娘倏然觉得丈夫有些可怜。
其实,他们是不合适做夫妻的,特别是年纪。
以前幺娘身份卑微时和大人在一块,勉勉强强能说句般配。如今地位不同,也难怪大人从知道她父亲是谁的那一刻起,就时不时的要在要娘耳边说那些话。
动不动就讲他年纪大,要不就是什么和离书。
这会儿,幺娘忽的有些心疼起男人,把脑袋埋进他衣襟里道:“大人这样好,我怎么会找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