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又会编排些什么有的没的。
但,声音低沉稳重,“我跟你一块去。”
幺娘:“......”
薛既明这回头一个看见是女儿时,刚有的笑意,在紧接着看到虞衡卿那张脸荡然无存。
压着火气,薛既明直接无视某人,同幺娘道,“爹爹这次来,给你带了不少东西,都是从幽州运过来的。”
“先前赶路急,这些东西才送到,爹爹今日就给你送来了。”
幺娘惊愕的看着摆了满屋子的金银珠宝,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自己郡主的身份有多厉害。
“这算什么,只要萦儿要的,爹爹都给你找来,这只是见面礼罢了。”
薛既明好歹也是有封地的藩王,一洲之地都归他私属,比起虞家单纯做官的,自然富贵许多。
一出手就是这样大手笔,虞衡卿黑沉的眸光有些恨其不争的看向身旁人。
幺娘忍不住拿起离她最近的一颗鹅蛋大的夜明珠。
“喜欢吧?”
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声音清脆响亮,“喜欢。”
薛既明心肠软了又软,特别是看见她眸子晶晶亮的瞧那枚夜明珠时,语气多了几分怀念的道,“你母亲也喜欢这些东西。”
听父亲说起自己的生母,幺娘忍不住问道,“那爹爹能告诉我,母亲到底去哪了吗?”
薛既明刚要开口,忽然注意到这屋里还有一个人,便温和道,“一会儿爹爹再与萦儿细说。”
说罢,抬起眼,看向虞衡卿道,
“太傅不必在这里陪着,本王要同萦儿说几句体己话。”
幺娘察觉到了一丝丝火药味,装乌龟的去瞧别的东西。
虞衡卿被她这反应气得不轻,压着眉骨,视线对上薛既明那一点不掩饰对他厌烦的眼神,深呼吸一口气,才缓声说,“王爷何必对下官这般敌意,您让内子夹在中间如何去想?”
猛地被点名了,幺娘身子僵了僵,装做没听见的样子。
虞衡卿身上的冷意跟冰碴子似的,刀子似的眸光剜了她一眼。
薛既明得意的笑了,“我怎么没觉得萦儿哪里为难了?倒是太傅,不合适便不合适,现在你的年纪还能算个正当年,可十年之后呢?”
“我女儿不过二十六的年纪,你都四十四了,让萦儿和这样一个丈夫待在一起过日子,本王觉得这才真为难吧?”
幺娘冷汗都冒出来了,大人身上要杀人的低气压,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扛过来的。
但是,这话有些过分了,幺娘不得不出来主持一下公道的小声说,“爹爹也不能这样讲大人,先前没和爹爹相认时,女儿那样的身份,大人都没有嫌弃女儿,女儿以后也不能去嫌弃大人的。”
虞衡卿身上的冷意骤然消失,唇边甚至勾起一抹笑的看向薛既明道,“王爷也听到了,内子不是那等不通情理的人。王爷就不用胡乱猜测那些还未发生的事,岂不是自寻苦恼?”
咬了咬牙,薛既明说不过虞衡卿,便看向女儿,眼神里透着十足无奈,“他那是见色起意,就算虞衡卿给了你庇护,为父大不了给些报酬就是。你犯得着把一辈子压在他身上?为父为你再寻个家世好,年纪也相仿的夫婿不是找不到。”
幺娘头大,只好求助的拿眼神偷偷去瞧了大人一眼,让他帮自己说话。
虞衡卿这会儿面对薛既明的当面挖苦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了,开口道,“王爷若真是为内子着想,不如现在就问问,内子是愿意同下官白首到老,还是愿意和离再嫁?”
鹰隼般的眼冷飕飕的扫过他,视线落回女儿身上,温言问,“萦儿如今月份大了,可有找过大夫仔细瞧了?”
妇人生产都是鬼门关,薛既明更心疼的是女儿年纪这般小,就被这老狐狸哄得怀了身子。
虞衡卿听到这句,唇角不自觉的抿直。
幺娘笑着回答,“无事,大夫都说女儿好着呢。”
薛既明看着女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