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既明自己也清楚,就是压不住火,原以为这虞衡卿真是为了谋取他的认可,身边真就不带护卫了。

果然,对这位太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能全信。

这边的虞府。

幺娘在床边紧张守着,见老大夫给大人行针。

过了许久,老大夫将银针一根根拔了,方才拱手道,“药性解了大半,剩下的捱一捱便过去了。”

虞衡卿把衣衫穿上,一张脸冷的跟冰碴子差不多。

轻嗯了声,便让大夫出去。

幺娘这才忙问,

“大人是中毒还是怎么了?”

那老大夫一来就扎针的,而且瞧了瞧大人一脑门的汗,以为是疼的。

虞衡卿微撩起眼皮,那双深沉幽邃的眸子里有几分叫人看不清的雾色,轻叹一口气,他一边系着中衣系带,一边无奈的道,

“今日你那个爹请我吃酒,谁知道他居然做出这样不耻的事。”

幺娘眼眸睁大,当时就觉得后背直发凉,一种极不好的猜想不自觉的在脑海浮现,“是、是爹爹给大人下毒了么?”

虽然知道父亲不喜欢大人,可、可也不能这样啊。

虞衡卿半垂着眼,声音低落无奈,

“若真是毒药便好了...他给我下的是春药。”

“春药?!”

幺娘又是一惊,忙在大人身边挤着坐下,探着身子去扒拉男人刚拢好的衣襟。

虞衡卿没忍住轻笑了声,把人抱在怀里,“放心,你夫君的清白还在呢。”

幺娘都快气糊涂了,仔细检查过了,这才鼓着脸没好气说,“爹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要是大人真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了,她心里肯定会特别不是滋味。

到时候就是洗干净了,还是会结一个疙瘩。

虞衡卿笑了笑,把人往怀里按,拥着小姑娘道,“好了,王爷是对我不满意,他想用这个法子叫幺娘同我和离罢了。”

语气十分的温柔,这会儿似乎一点也不计较薛既明对他做的那些事了。

幺娘还是过不去这一道坎,忍不住嘀咕说,“想来那日的话,都是爹爹信口胡编的。”

虞衡卿微微低头,在她耳畔道,“我先时便同你讲过,他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少不得要说我的坏话。你看,如今不就应验了?”

温热的气息撒在耳朵上,幺娘有些痒,但顾不得这点小事,只同仇敌忾的说,“我以后肯定不信爹爹的话了。”

为了污蔑大人,居然就这样。

喉结浮动几下,虞衡卿的药性并未全解,垂下的目光落在那细腻雪颈上,嗓音不知何时的哑了下去,

“这就对了。他想拆散我们,自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幺娘可不能傻乎乎的什么都听了他的。”

点点头,幺娘怎么可能还信父亲的话。

差点戴上一顶亲爹送的绿帽子呢。

虞衡卿瞧她这样听话,唇边勾起一抹笑来,满意道,“你放心,夫君是幺娘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这话听在幺娘耳朵里,有些脸红起来,什么抢不抢的,说得她好像对大人的身体很有占有欲似的。

视线落在女孩红了的耳尖上,虞衡卿喉骨咽了咽,分明已经解了大半药性,如今却好像更严重了。

倏的,幺娘觉出哪里不对了。

手脚麻利的要从他怀里爬出去,被太傅拽回身前。

他低头,呼吸发沉的说,“幺娘方才是听见了的,这药只解了大半。”

“可大夫不是说捱一捱就好了么?”

幺娘无辜瞧他,一双湿润杏眼显得纯善极了。

但那抹狡黠还是被虞衡卿看在了眼底。

“故意的?”

指腹摩挲她嫩白小脸。

幺娘其实是有些怕累。

之前是有房事,可大人一直顾及她的肚子,所以就是有也不多,每次到最后都得让幺娘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