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茗虽然来了,但虞锦文却看出她似乎是压着火气的,于是便紧张问道,

“可是陈叙洲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

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虞锦文恨不得现在就扛着刀闯陈府去。

一旁,幺娘没太敢说话,默默听着。

谢茗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这会儿叫虞锦文这样一说,咬了咬牙,“哼!他婚前可以花天酒地,难道还不许我婚后找乐子了?”

肚里积着怨气,谢茗当下就拍板道,“我让人找几个小倌唱曲儿,你们两个去不去?”

说着,把目光投向幺娘和虞锦文,看着不像开玩笑的意思。

幺娘哪敢啊,大人知道了不得活扒了她的皮啊,当时就脑筋打转的要寻机会开溜。

却被虞锦文一把抓住,扭脸同谢茗道,“怎么不去?咱们不过听听曲儿罢了。”

幺娘怂巴巴的想说几句,虞锦文却提前知道似的说,“有什么事,到时候我去跟爹爹说就是,咱们三个人去的,还有丫鬟跟着呢。爹爹就是生气,也就气一会儿罢了。”

就这么着,幺娘半推半就的跟着一起去了。

自然不会去清风馆这样的地方,要不然被逮到了说都说不清。

谢茗带着她们两个去了京城极有名气的酒楼,定了一个包间,让丫鬟拿银子去清风馆请了三个清白的头牌小倌过来唱曲儿。

丫鬟犹豫着不敢,看小姐已经下了决心,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去了。

幺娘没见过小倌长什么样子,其实是有些好奇的。

虞锦文倒是一点不怕,还显得有些兴奋。

酒楼里,请乐妓、小倌做陪是极常见的,所以也就不会有人多想,当那三个小倌带着乐器进来才傻眼。

不过,谢茗叫丫鬟拿了银票给他们后,一个个立马眉开眼笑,不忘了保证绝不把此事泄露出去的。

他们都是认钱不认人的,再说,给这三位姑娘唱曲也用不着像以往那样,还得和好男色的客人周旋,这钱赚的轻松,他们感激还来不及。

幺娘看了看那三个小倌,还都是那等清俊的小郎君,其中一个,幺娘觉得他比女人长得还要美,一时没忍住愣愣的多瞧了两眼。

那小倌注意到了,竟还秋水含波的回了幺娘一个眼眸。

幺娘骨头似乎酥麻,心道,怪不得是头牌呢。

没敢多看了,心虚的低头拿过茶碗,佯装喝茶。

谢茗心情大好,叫他们唱一曲《西厢记》。

一时间,包厢里管弦丝竹的声音悠扬响起,还有小倌咿咿呀呀的唱着词句。

虞锦文算是知道为啥哥哥那么喜欢去戏园听曲了,原来是她见识太少了。

这一待便是半日,三人都听得意犹未尽,加上一切顺利,也没被人发现,竟然商量着明日还要来。

这包间是用的谢茗哥哥的名头,加上酒楼人多眼杂,也有女子出入,所以就更没有人发现了。

等回了府,幺娘也不怕的,她只带了小羽,小姐只带了阿玫,坐的也是谢家的马车,所以不担心有眼线告诉大人。

这种类似“偷腥”的刺激,叫幺娘心里乐颠颠的,现在天还没黑,便已经期待明日再去了。

虞衡卿回府的时候,只是觉察到这小姑娘今日有些高兴,倒是没多问什么,他这几日事忙,此刻太阳穴酸胀胀的难受。

沐浴过后,便打算睡了。

幺娘到底今日做了些出格的事,见大人这般疲惫的样子,便温柔小意的给他按揉着穴位。

虞衡卿阖着眼,享受了一回,方才把人捞进怀里。

一夜好眠。

第二日,幺娘起的特别早,屋子里烧的有地龙,暖烘烘的,熏得幺娘莹白的小脸透着红润气儿。一双湿漉杏眼无辜的望着大人,殷殷切切的在虞衡卿穿上朝服要出门时,关心的问了句,

“大人今日又要忙到很晚才回来吗?”

以为她这是太黏自己了,太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