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诧异的瞧了一眼秋乐。
“你在何处打听的那么清楚?”白吟也没多在意,毕竟从前秦骁印总是不归家,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秋乐这才笑了笑,她偷偷的附耳。
“实不相瞒,是大爷特意派喜中过来告诉姑娘的,只可惜昨日姑娘睡得早,这才告诉了我。”
白吟拿着木梳的手微微的停了停,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心里却感觉有些新奇。
“真是如此?”
秋乐这才应到:“千真万确,姑娘,如今大爷同您可真是越来越如胶似漆羡煞旁人了,行踪也知道着人知会姑娘一声了。”
秋乐捂着嘴笑。
“你在我身边也伺候这么久了,我派人出去给你物色物色,把你嫁出去算了。”
白吟此话也并未说笑,秋乐同她年纪一般大,初入府,秋乐也才只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眼下她已经为人母,自然不可能让秋乐在她身边伺候一辈子。
秋乐脸上的神色瞬间红了大片她小声嘟囔。
“秋乐是要伺候姑娘一辈子的。”
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白吟却不可能真的让她一辈子留在她的身边。
白吟没言语,秋乐这才又得寸进尺。
“想来爷在衙门从昨日忙到现在,肯定是滴水未进,姑娘准备一些吃食送过去吧。”秋乐又暗搓搓的催促着白吟。
白吟抬了抬眼,她说话的声音干脆了断。
“不去。”
秦骁印这一忙就忙到了半个月后,他前几天也回来了几次,不过是匆匆洗漱一番,又去了衙门。
半个月后,白吟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后背有人贴了上来。
“平城之中命案如此之多?”白吟眼睛都睁不开,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秦骁印手上的动作松了又紧,他笑了笑,伸手顺了顺白吟的青丝。
“吵醒你了。”
白吟没吭声,他这才又接着道。
“平城之中的事情多如牛毛,即便王爷如今已经收服了平城之中官员,可是百姓们依旧过的穷困潦倒。”
“若想赢得民生,作为王爷的长子,出面主持民生公道,才易得人心。”
白吟也就不太困了,她扭头过来看秦骁印。
“民生问题?所以除了命案……还有什么?”
女子一双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秦骁印,秦骁印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他目光停留在床帐上。
“所有。”
他喉结滚动,两个字落下来,白吟借着月色看清了秦骁印眼中的红血丝。
她也就没多说了。
“睡吧。”
秦骁印所说的所有,白吟大概明白,今天谁家丢了鸡,明天谁家丢了鸭……
平城之中百姓日子过得清苦,从前的百姓怨恨压榨的官员。
即便是她没有出去过,秦骁印回来也没说过,但是她心里却清楚明白。
王爷自从来到了平城砍了多少贪官的脑袋,可是……百姓依旧过得不好。
若想赢得百姓的尊重,作为平城的王爷,自然要让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
这一切的一切,她虽然知道,但是却也不是她一个内宅女子该管的事。
近来几个月,家里的几个也总是早出晚归,刚开始落明珠还会抱怨,直到传到了王妃的耳朵里面,王妃单独找了落明珠,落明珠就再也不敢说这些话了。
盛哥儿六个月的时候穿上了白吟亲手做的新衣,他笑得合不拢嘴。
秋乐这才哎呀一声。
“姑娘哥儿长牙了!”
白吟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画本子,急急忙忙的去看,果不其然他牙床底下的白牙已经开始冒出白头了。
“太医说了,只要哥儿长了一点牙齿,就可以做一些其他软烂的东西给哥儿吃。”
秋乐记得清清楚楚,她立刻吩咐厨房的人做了南瓜粥,熬的格外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