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越听脸越黑,挂电话的时候恨不得把手机摔了。

“狗东西,势利眼!”他怒气冲冲,骂个不停,“爷爷进这行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儿呢!咱们是救场的,已经很给面子,竟然让我们不要去了,直接回家吧?什么垃圾玩意儿!”

我大概已经猜到他发火的原因,人就是这样现实,踩低捧高是常态,这么多年我们遇到的怠慢也不少,我以为他早习惯了。

“那就不要去了,他说的对,反正我们去了也赶不上,还要浪费一夜房钱。”

桑青气鼓鼓的,想反驳什么,一与我对视,又泄了气。

“好吧,今天你做了好事一桩,也不算白来。”

我笑道:“是啊,老天可能就是派我来当英雄的。”

乘务长来询问我们意见的时候,我让她给我们直接做了退票处理。

因为都是手提的行李,我们与其他赶时间改签的旅客一同下了飞机,很快便出了机场,回到了一个多小时前才停好的保姆车旁。

“真是世事难料,好不容易参加个路演,竟然还碰到返航。”雯雯扣着安全带小声抱怨着,被桑青刮了一眼,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回到衡岳山庄,我拖着行李满心疲惫地开了门。其实也没做什么,但就是觉得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