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幻心不在焉,一边抱着她安慰,一边越过她偷看楼下的舞蹈。
“好好好,你不是,我是,行了吧?”
肆休安静地抹了一会儿眼泪,吸吸鼻子,变回曾经那个冷漠的肆休。
自此以后,卿幻的悠闲好日子全面告吹,再也没有漂亮姑娘,左拥右抱,左边这个捏脚,右边这个捶背。
现在的她,有的只是被窝里冷冰冰的一个肆休。
两人分开盖的被子,卿幻睡觉喜欢踢被子,好几次踹在肆休身上,第二天起来一看,青了好大一片。
卿幻其实心里面挺愧疚的,于是就提出分开盖被子。
肆休不太愿意,耐不住卿幻内疚得霸道,说换就换,第二天床上就变成了两床被子。
但是有的时候肆休会偷摸钻到卿幻的被子里来,也不干什么,就干抱着,安安静静的,像是乖巧小动物抱着她的毛绒玩具。
肆休这人平时看着凶巴巴的,在床上却意外安静乖巧,睡相很好,一动不动,特别省心。
卿幻有的时候就会想,肆休这人小时候肯定特别招人稀罕,长得又好看,不说话的时候又这么乖乖的,还挺可爱。
她想着想着,又想到她们的孩子。
其实她有的时候还是会小小地期待一下孩子的出生。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嘛,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一个小孩,身上流淌着自己的血液,好神奇。
卿幻和肆休在访仙楼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凤朔前往极北之地那段时间,肆休和卿幻都放心不下顾影怜。
于是卿幻继续待在访仙楼养胎,肆休偷偷到昆仑边上看顾着。
顾影怜临产的一天,天上的神仙想过要下来,反正雷劫都算到顾影怜头上。
肆休早料到会来这么一处,早早在上界通往下界的路上等着,硬是一个人把一群人给打了回去。
可惜她这一打就是好几天,没空再关注下界的事况,没空去为顾影怜挡雷劫。
还好凤朔回来得快,事情没出差错。
肆休将上届的人打回去以后,已经是好几天以后,昆仑沉浸在新生命降生的喜悦中,她打得一身的血,也就懒得去打扰。
她一个人悄悄来,又悄悄回到凡间的访仙楼,现在郊外仔仔细细把自己弄干净,免得等会卿幻看了嫌弃,然后才迈着期待激动的脚步回到访仙楼。
然后她一推开门,就看到卿幻穿得一身花花绿绿,在哪儿和花花绿绿的漂亮姑娘们喝交杯酒。
卿幻看到她,一下呆住,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肆休又是气愤又是委屈,气冲冲地穿过众人,回到楼上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谁也不见。
她躲在房间里偷偷难过,难过了好久,卿幻在外面敲门,她不给开,卿幻就自己开门进来,手里拎着个药箱,扭扭捏捏的下,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肆休不说话的。
卿幻便主动说:“我看你好像受伤了........”
肆休很冲地回一句,“你看错了。”
卿幻走到她跟前,轻手轻脚地掀开她的衣摆,一大片血红的伤口裸露出来。
“真的受伤了........”
卿幻低着头,肆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觉得声音好像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卿幻小心地为她上药,药粉洒在伤口上,肆休身上疼,但是她忍得住。
卿幻明明不会感觉到疼,但是每上一次药粉,她就跟着抖一抖,好像受伤的人是她一样。
肆休生着气都觉得她这反应有意思,奇怪又有意思,忍不住问了句:“你抖什么?”
卿幻闻言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像兔子一样,满脸的眼泪,谁见了都觉得可怜。
肆休心里的火气和委屈稀里哗啦灭了个干净,一点都不气了,甚至还有点小小的心疼。
“别哭啊,有什么好哭的,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