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其实我们也可以去上界,但是上界........有太多不好的记忆.........”

顾影怜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凤朔沉默。

顾影怜又问:“凤朔,我以前是什么人?”

凤朔说:“殿下以前和现在一样好,心肠好,人也漂亮,有一双淡金色的眼睛,很特别。”

顾影怜忽然道:“淡金色的眼睛?是这样的吗?”

凤朔听她这么说,心里一惊,急忙抬头去看她,正正好对上一双淡金色的眼睛。

凤朔被吓得一下坐起身,惊讶地问:“殿下,您想起来了?”

顾影怜看她像只受惊小猫,一下弹坐起来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呆笨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笑得眉眼弯弯,笑到了凤朔心里。

凤朔又惊讶又好奇,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顾影怜笑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下来,收起汇聚在眼睛上的灵力,于是那双眼睛逐渐变回原本的琥珀色。

“没想起来,一直都是金色,师叔说金色的眸色惹人生疑,所以用灵力遮挡。”

凤朔坐在床上,傻傻地看着她,好像在努力消化这个消息。

但是没能消化成功,她的眼眶渐渐红起来,傻傻呆呆地看着顾影怜,什么话都没说,忽然一下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顾影怜被吓了一跳,急忙坐起身,轻轻地抱住她,拍拍小鸟后背,安慰小鸟。

“怎么了?忽然哭起来,哭得这般可怜。”

凤朔哭得说不出来话,今天晚上玩耍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哭过很多次。

顾影怜本以为她已经把今夜的眼泪哭得干干净净,谁知道这会儿忽然哭起来,依旧有很多眼泪。

凤朔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忽然哭起来,好像只是情绪到了那个地步,忽然就想哭。

她的殿下从来没有变过,始终如一,并没有因为苦难或是岁月改变。

她哭得整个人都木木呆呆的,笨笨地往顾影怜怀里钻。

顾影怜本来就是坐起来安慰她的,顺势张开手臂,任由她在自己怀里钻来钻去,像条小虫子。

“殿下,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您。”

顾影怜“嗯”了一声。

凤朔又问:“您喜欢我吗?”

顾影怜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当然喜欢了。”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凤朔问。

她一边问一边吻顾影怜的脖子,顺着滑嫩的肌肤往下,渐渐深入。

顾影怜如实回答:“不知道。”

凤朔不满意她的回答,亲吻的向下趋势停住,让人得不到更深的满足。

顾影怜不会求她,只会轻轻按住她的脑袋,轻轻用力,示意她接着往下。

凤朔继续往下,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温热的眼泪落在顾影怜深层次的肌肤之上。

顾影怜被烫了一下,柔声问:“凤朔?”

凤朔哭得声音闷闷的,“殿下........真的不知道吗?”

顾影怜:“嗯,不知道。”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顾影怜又笑,好像凤朔哭得越厉害她就笑得越开心,总是这样,顾影怜在床榻上总有一些奇怪的恶趣味。

“殿下.......您真的喜欢我吗?”

顾影怜没有曾经的记忆,不像凤朔,一直都很爱很爱她。

凤朔以前以为殿下对自己的是爱,可是这回顾影怜忽然说“不知道”。

顾影怜的这个“不知道”把她给吓坏了。

顾影怜好笑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凤朔哼唧了一声,没说话。

顾影怜把人逗哭了,这会儿又得好声好气地安抚,“我之前说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不确定究竟什么时候喜欢上你。”

“应该是很早以前,也许是见到你的第一眼。”

凤朔抬头看她,眼睛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