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轻笑一声，翻身没有一点预兆就开始欺负凤朔。

凤朔欺负人和被欺负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凤朔欺负人的时候，没有什么话，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咬着牙卯足了劲狠干似的，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但当她落到顾影怜手里，变成顾影怜掌心中的小金丝雀，忽然就吵闹了起来，哼哼唧唧的，像只闹喳喳的小麻雀。

顾影怜也不嫌她吵，还觉得挺好玩的，至少是正面的反馈，到动情之处她还要哭，哼哼唧唧掉两滴眼泪，可怜惨了。

顾影怜使坏似的，不想让她那么快爬上山，故意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停下来，等她这段快乐散去，然后再轻轻缓缓地动作起来。

凤朔好委屈，好难受，想要顾影怜对自己凶一点，于是抓着自己往人家手里送。

“殿下。”她娇娇地唤道。

顾影怜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怎么了？”

她们的声音都很轻，疲惫又沙哑，像是雨后轻软洁白的云朵，戳一戳都能挤出几滴雨水井。

顾影怜这么问的同时，手上又有动作，重重地按了一下，搞得凤朔一下没了声音，又想求饶，又想要继续快乐。

见凤朔不吭声，顾影怜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问：“不想继续了吗？”

凤朔“唔”了一声，含泪欲泣道：“没有，殿下。”

她好可怜地靠在顾影怜怀里，薄薄的毯子搭在她的腰上。

她的身材很好，是那种柔美的好，该细的地方很细，没有衣服的时候，一点看不出她平日里竟然是那么会打架的一个剑修。

她身上肌肉也不是很明显，该有的地方有一些，但是并不夸张，很匀称，摸起来手感也很不错。

顾影怜摸了摸她的腹肌，然后往上，寻找更美好的地方。

凤朔简直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挑衅，她脸红得不正常，将脑袋埋在顾影怜怀里，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像个小孩。

顾影怜起先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发现凤朔此时仍旧处在快乐之中。

她的哭并不是悲伤的哭，是一种喜极而泣，铺天盖地的快乐如焯水一般将她淹没。

这一次顾影怜没来得及退开，她自己就将自己送到了云中。

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原来平时容易害羞的人，实践起来也更容易寻找到快乐。

顾影怜没玩够，一是觉得凤朔真的很好玩，和凤朔玩起来很快乐。

而且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占据主动地位，一次哪里够，凤朔又这么快，她还想继续。

凤朔以为终于结束，刚松了一口气，靠在顾影怜怀里平息呼吸，很乖巧很安静。

像条被主人欺负狠了的小狗狗，虽然委屈，但还是听话。

小狗狗好不容易得到了安宁平静，结果根本就没安宁平静多久，顾影怜忽然的动作吓得她差点弹起来。

“殿下，您怎么..........”她含着眼泪看向顾影怜。

顾影怜好坏地笑，“我怎么？”

凤朔垂下眼，“还没有好吗？”

顾影怜轻轻推她一把，将她推得七零八落的。

“天还没亮。”

她的意思就是，天还没亮，所以不算结束，要一直到天亮。

凤朔欲哭无泪。

“可是已经好晚好晚了。”

顾影怜无所谓，“那又如何？明日我们不用早起，多睡一会儿就补回来了。”

她似乎已经完全忘了曾经那个每日早睡早起的自己。

凤朔躲进被子里。

顾影怜跟在她身后，也进到被子里。

“在里面太热了。”顾影怜道，“出来吧。”

“不要，殿下。”凤朔的嗓音娇得在滴水，“外面太亮了。”

今晚好巧不巧，是一个月圆的夜晚，天空又很晴朗，没什么云，月光就这么直直地照进来，比烛光还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