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朔脸都咳红了，想不明白到底这鸭子脑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构造, 才会练出这么一个除了让对手愤怒，其他毫无用处的技能。

她举起灵剑就要往下劈, 剑尖都快落到鸭子脑袋顶上，小家伙这才反应过来，浑身黄毛竖立, 鸭叫了一声, 慌不择路地往后跑。

与此同时, 凤朔身后同时响起两道声音。

“等等！”

“凤朔！”

“等等”是青染喊的, “凤朔”则是顾影怜。

顾影怜不像其他人, 称呼凤朔为“小凤”，她一直叫凤朔的名字，以前听起来很正经，没什么别的意思, 就只是长辈对弟子的称呼。

但现在她们的关系近了, 这声“凤朔”越听越娇气，越有一种亲昵的感觉。

凤朔其实只听见了顾影怜这声“凤朔”，青染的“等等”从她的左耳进去, 右耳出来。

她停下动作，转头看向顾影怜, “殿下？”

青染知道自己又被无视了,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这种事情, 她早都习惯了。

看样子顾影怜应该也知道, 于是她放心地将解释的机会让给顾影怜。

顾影怜看了眼跑了没几步摔倒在地上扑腾半天站不起来的肥鸭子。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她还是如实道：“这是师叔的灵宠......."

"师叔？"凤朔疑惑，“殿下的师叔是谁？”

旁边青染插嘴，“就是沈溪，圣使，你知道她的名字吧？”

凤朔还真不知道，往常做弟子的时候都称呼其为“圣使大人”，后来不做弟子了，又没怎么提起过。

青染无语道：“这是她的鸭子，一百多年没见，不知道她怎么给喂这么肥了，还学个没什么用的法术，谁教的？”

顾影怜在旁边道：“十一年纪小，贪吃一些是正常的。”

青染一下听出来她这话的意思，“阿怜喂的？”

顾影怜没有否认，还说：“它每天找我要，总是哭，哭得好吵。”

青染点头道：“这死鸭子哭起来确实吵人耳朵。”

她点评道：“太肥了，回去一定得减肥。”

远处趴在地上的黄鸭子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翻个身转过来朝着她们就开始哭。

嘎嘎的鸭子哭声，因为太吵听起来有点像小孩哭闹，一个几千岁的大宝宝，养了这么久除了鸭子肉其他什么都不长。

青染从最开始看到它酝酿眼泪的表情就立马捂住耳朵，完全是条件反射的动作。

“沈溪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把这死鸭子教出来。”

她气愤道：“早知道当初交代遗愿的时候就该把愿望换一下，让她教教十一人类的礼仪。”

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能活，给圣使交代的遗愿是早点把她忘掉，然后有机会就换个别的漂亮妹妹爱，免得天天惦记着她，变成个脾气古怪的寡妇。

虽然沈溪的脾气一直古怪得要命，简直不像个人。

主人没有个人样，宠物鸭子也没个鸭子样子。

顾影怜为小鸭子开脱，“十一现在挺乖的.........”

这只正哭得聒噪的吵人鸭子是顾影怜小时候唯一的玩伴。

虽然它馋嘴、调皮、胆小怕事、又吵又闹还肥得像只小猪。

但是顾影怜总是由着它来，把它当作半个自己的灵宠。

她自己没有灵宠，所以一有什么好东西就全丢给小鸭子十一。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一百多年没见过它的青染才被它现在肥肥的样子吓了一跳。

青染一听顾影怜竟然为这只死性不改的臭鸭子解释，感叹地对凤朔喊道：“小凤，以后千万不能让阿怜带孩子，太可怕了。”

凤朔现在正在为眼前这只哭声震天，乃至整个极北之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鸭子头疼。

碍于顾影怜在旁边看着，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