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轻声唤道。

顾影怜抬眼，“嗯？”

凤朔与她对视，一下紧张起来。

“她们和我说了一些东西，但是我不知道，殿下，请您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除夕那天晚上，睡着以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影怜“嗯”了一声，还是什么都没说。

凤朔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殿下您怎么想？”

顾影怜没什么反应，表情神色依旧淡淡的，“她们和你说了些什么。”

凤朔如实回答：“说了上古魔神血脉，说了凤凰尾羽，她们说我是封昭留在下界的分/身，或者是类似的保命底牌。”

“所以我能够与她的凤凰尾羽产生共鸣，能够以女儿身使殿下怀孕。”

青染办事果然靠谱，说得与顾影怜推测得差不多。

凤朔也不是笨的，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只是她最想不通的还是除夕那晚发生的事情。

“可是殿下，弟子视殿下为圣洁的神明，绝对不敢像她们所说的那样亵渎折辱殿下。”

凤朔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话说得太郑重，内容又有点夸张。

顾影怜都被她说得不太好意思，感觉脸有点发烫。

“你别这么说。”

凤朔认真道：“这是我内心真正的想法。”

顾影怜道：“可你还是这么做了。”

凤朔被她这一句话打败，忽然蔫了气。

“您说得对，可我还是..........”

顾影怜劝道：“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先帮你将关于封昭的那部分想起来。”

凤朔呆了一会儿，“所以殿下也觉得是我吗？”

顾影怜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宝宝很喜欢你的灵力。”

她向凤朔招招手，自己走到小亭内坐下。

“过来。”

凤朔急忙小跑着上前。

“坐下。”顾影怜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位。

凤朔急忙坐下。

“把手伸出来。“顾影怜道。

凤朔急忙伸出手。

顾影怜问：“要不要摸摸她？”

凤朔一愣，手还悬在半空，“啊？”

顾影怜见她呆了吧唧的样子懒得问第二遍，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往下压。

她碰到了殿下的肚子，摸到了殿下肚子里的宝宝。

小小的，正好动了动手，她们的手挨在一起，又软又温暖。

凤朔胸口心跳如雷，满眼都是激动。

“殿下，它动了。”

“嗯。”顾影怜的反应很平淡，“它很喜欢动，喜欢转圈和蹬腿。”

而且还爱打嗝，在肚子里一颤一颤的动个不停。

最开始顾影怜不知道这是宝宝在打嗝，吓得半夜叫来林怀青。

林怀青当时也不知道是宝宝在打嗝，两人一个比一个慌。

后来林怀青专门去了趟凡间，问凡间的医生。

凡间的医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说小孩爱打嗝也需要这么紧张？

这之后顾影怜和林怀青就再也没紧张过。

凤朔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激动得身体轻轻颤抖，眼圈泛红，似乎要哭，头顶好像都在冒烟，满眼都是柔软的疼爱。

“殿下，宝宝好可爱。”

虽然顾影怜第一次感受到胎动也挺开心的，但是绝对没有凤朔现在这么开心。

她甚至不太理解为什么能开心成这样。

她觉得凤朔这会儿要是原型小鸟，恐怕浑身的毛都激动得竖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