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爱情还没求到,她的自由就被亲自寻来的父王夺了去。
关于那一日,她的记忆很模糊,似乎被人刻意抹除。
她只记得那天的天空昏暗,三位神王同时降临,花厌独自站在天穹之下,微微仰头望着云间山海一般汹涌的神兵。
仙神神王高声罗列出她的罪宗,妖神神王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翎婵仰头,看见她的父王冷声叫她赶紧上来。
她没上去,她站在花厌身边,却依旧感觉花厌是孤身一人。
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孤独,普天之下,似乎只有她独自一人。
可她的身姿依旧挺拔,依旧坚不可摧,即便她面对的是整个上界所有的精锐,是万万年间三王首次联手。
她为何不惧?
或许她早就在等这一天,她迫不及待要将这上界搅乱,为她藏在心中的人讨回公道。
可惜她失败了。
翎婵再次醒来时,失去了关于那场大战的所有记忆,只剩下一幅模糊的画面
战袍破损的花厌单膝跪地,撑着剑,仰头去看被火光染红的天空。
她总是微微仰着头,满怀思念地看向天空,或许曾经的天空有过什么让她无法忘怀的美好。
当这美好消失,她剩下的人生便是徒劳地尝试将逝去的美好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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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翎婵停下来去看顾影怜的表情。
顾影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
"唉。"翎婵惋惜道,“你果然全都忘了。”
她忽然激动,“你不知道你之前在上界的时候有多帅,一剑一只小弱鸡,杀得天地变色,那些老东西听了你的名字就吓得两股战战,一点没有以前的威风样子。”
顾影怜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冷静道:“我不叫花厌,我不是她。”
“拉倒吧,你俩的剑都一模一样。”
顾影怜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昆仑剑,忽然想起昆仑的祖师,似乎就叫花厌。
昆仑剑只认过两个主人。
一是花厌,一是顾影怜。
“我是这把剑的第二任主人。”
翎婵满脸的不相信。
“你不承认干嘛?怕了?没事目前也就我知道,你怕啥呀?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花厌,可是什么都不怕的。”
顾影怜又想说自己不是花厌。
可惜翎婵并没有给她机会。
“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你有了挂念,就像........”
就像曾经她总仰望的天空,她愿意为其献出生命,也愿意为如今新的挂念舍弃昔日荣光。
顾影怜无奈,正想说不是这么回事。
谁知这小姑娘比齐巡还能说,叭叭叭一张嘴停不下来,就她向神王妥协这件事洋洋洒洒声讨了快半个时辰。
顾影怜站得都有点腰疼了,她总算说完,期待地看着顾影怜,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到些许动摇。
然而并没有,反而让顾影怜看清了她的本质。
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
“我在下界有别的事情需要做。”顾影怜忽悠道。
翎婵果然上当,好奇问道:“什么事?”
顾影怜想了想,“小孩不用知道。”
翎婵拧眉不满道:“你为何总说我是小孩?我才不是!我是大人`!”
顾影怜敷衍地“嗯”了声,逐渐接过两人对话的主导权。
“你说你来我帮?帮什么?如何帮?”
翎婵道:“前几日我偷听到父王与妖神神王谈话,他们在说仙骨的事情。”
听到这个“仙骨”这个词,顾影怜心脏一紧。
“仙骨什么?”
“我知道你有仙骨。”翎婵直言不讳道,“整个上界只有你一人拥有仙骨,你都忘了,仙骨这个词是专为你造出来的,风资玉色,仙骨天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