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笑道:“莫辜负为父的期望。”

语气里是长辈的殷殷期盼。

施晚意在心里默念几句“早晚膈应死你们”,也露出个柔婉的笑,“若是儿媳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请父亲母亲体谅。”

一派岁月静好,父慈媳孝,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施晚意拿到了钥匙和印章,当即便表示回去先安排各处月例。

她走后,堂屋里气氛依旧紧绷着。

祝婉君敏感些,瞧着老戚氏似乎有话要说,他们二房在这儿不合适,便碰了碰二郎陆仲的手,两人一同告退。

屋里没了外人,老戚氏当即便问:“大郎在瀛洲怎么了?还能教她们拿捏老爷?”

四郎陆值和二娘陆芮也都看向陆侍郎,然而陆侍郎并不回答,只留下一句“莫要再提”,便甩袖子离开。

老戚氏偏要追根究底,召来庞嬷嬷派人去打听。

而施晚意和宋婆子踩着余晖回了东院,婢女便苦着脸上前禀报:“娘子,姝姐儿总是悄悄使坏,婢子们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施晚意侧头向二院,除了陆姝他们搬到东院的头一日,她下了惩罚,又让陆姝自个儿缝她的百家衣,其余的完全没有管过三人。

丁姨娘像是自我禁足了一样,一步不踏出屋子,就陆一钊日日晨昏定省,比亲闺女陆姝都规矩孝顺。

婢女能难成这样,不知她又折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