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能放心送出去了。”

陆侍郎瞬间露出些许急色,“……如此珍贵的孤本,怎可作百日礼。”

“惭愧,大夫人寻遍嫁妆,皆没有雅致的物件儿,只有这札记送出去不损陆府颜面。”宋婆子没甚表情,说着惭愧,一点儿看不出惭愧,硬邦邦地说,“大人喜欢,可抄一本以作留念,以后就见不到了。”

陆侍郎:“……”

以后就见不到了……

就见不到了……

没感情的一句话反反复复地循环在陆侍郎的耳朵里,刺激着他。

但直到宋婆子退出去,他都没问“为什么不从府库里选一件百日礼”。

而只隔了一日,宋婆子又去了一趟外院。

陆侍郎确实抄好了一份札记,可原书递出去的时候,动作慢又不舍。

宋婆子掐住书的另一半,陆侍郎还没有松手,宋婆子便面无表情地拽过来。

陆侍郎怕弄坏札记,忙松手,提醒:“小心些。”

宋婆子没理会,书揣进袖中,躬身行礼,头也不回地退出去。

陆侍郎沉痛地看着她的背影,唉声叹气:“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但他再不舍,札记还是重新回到了施晚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