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芮脸上还不高兴,停下脚回头,语气颇不好,“三嫂,有什么事儿吗?”
戚春竹道:“可惜我手里紧,也没什么好东西,不然定要给妹妹置办的。”
“不过大嫂应是趁的,她如今又穿戴不得艳丽的衣裳首饰,不如妹妹去撒撒娇,教咱们阔绰的长嫂洒洒水。”
陆芮有些意动,又不愿意去施晚意跟前弱气。
戚春竹从表姐变成嫂子,认识她多少年了,哪不知道她的性子,使劲儿撺掇:“你是咱们府里嫡出的娘子,嫂嫂们如何能不爱护?她难道敢落下个不悌友弟妹的名声吗?”
“再说,如今她管家,给妹妹准备出门赴宴的衣物,是应当应分的事儿,妹妹只管去,一定能如意。”
她说完,还轻轻推了陆芮一把。
陆芮顺势就走了几步,还要嘴硬地粉饰:“若不是三嫂这么说,我才不去的。”
戚春竹笑得宠溺,“是是是,都是三嫂的主意。”
陆芮就磨磨蹭蹭、别别扭扭地去了东院,偏她好面子,施晚意稀奇地问她来意,她也要作出些骄矜的姿态来。
就像兄嫂理所当然要纵着她,爱护她,满足她似的。
陆家人似乎格外钟情这种德性,不以为耻,甚至占着便宜还要你姿态低的奉上才行。
其实挺膈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