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近一步，嗓音低沉而危险，“要么照做，要么滚蛋。”

焦玥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不能连累尼娜，不能毁了未见工作室……

“……好，我接。”她终于妥协，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陆岳明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随即拉着何皎皎的手，语气忽然温柔下来：“既然要设计最有意义的钻戒，那焦设计师总该了解一下我们的爱情故事。”

他搂着何皎皎的腰，目光却死死锁住焦玥：“那就请焦设计师进来，好好听一下，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焦玥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从包里拿出记事本。

陆岳明翘起二郎腿，胳膊悠闲的搭在沙发上，开始深情款款的讲述起来。

“皎皎是我见过最纯粹的女人，五年前我最落魄的时候，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

焦玥指尖一颤。

原来，他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那正是自己离开后不久……

陆岳明继续道，嗓音低沉而深情：“她从不计较利益，只在乎我的感受，有一次我高烧不退，她守了我三天三夜，连眼睛都没合过。”

何皎皎脸颊微红，娇嗔地推了他一下：“岳明，你说这些做什么……”

陆岳明却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眼神却冰冷地看向焦玥：“所以，还请焦设计师为我们设计一款最有意义的对戒。”

焦玥站在那里，感觉心脏被一寸寸碾碎。

可这是她当年的选择，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

她强压下喉间的酸涩，面色平静地点头：“陆总的故事很感人，我会尽力设计出符合两位心意的作品。”

陆岳明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崩溃的痕迹。

可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眼神疏离而客气，仿佛他只是一个难缠的客户。

最终，他冷冷道：“三天后，我要看到初稿。”

焦玥点头，转身离开。

何皎皎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问：“岳明，你何必这样刺激她？”

陆岳明收回视线，嗓音冰冷：“这是她欠我的。”

这五年，他品尝的每一份煎熬，他都要她千百倍的偿还。

……

焦玥回到工作室时，已是深夜。

尼娜还在加班，见她脸色苍白地推门而入，立刻起身：“玥玥，你没事吧？你不是去见那个陆总了吗，难道谈的不顺利？”

焦玥摇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没事，只是接了个新项目。”

尼娜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皱眉道：“难道那个陆总又为难你了？”

焦玥沉默片刻，终于低声道：“他要我设计，他和何皎皎的订婚对戒，并且要在三天内交出初稿。”

尼娜猛地拍桌而起：“三天？！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正常的约稿流程都是一个月内出就可以了，三天怎么可能完成呢？”

“你该不会答应了吧？！”

焦玥疲惫的点点头，她不忍心告诉尼娜，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说不定未见工作室明天就销声匿迹了。

“你也太拼了吧，咱们又不差这一单。”尼娜十分不解，“焦玥，你老实说，你跟那个陆总该不会是有什么过节吧，他这明显是在针对你。”

焦玥不知如何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脑子里一团乱麻：“你先回去吧，不管怎样，三天后我还是要交出设计稿的。”

“那，好吧……”尼娜跟她共事多年，最知道她的脾气，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好。

“那我先走了，你也不要熬到太晚，小念还在家里等你呢。”

随着玻璃门咔哒一声关上，焦玥隐忍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她把头深深埋进膝盖之间，无声的啜泣起来。

清冷的月光洒进来，也照不亮她落寞的身影。

……

第二天一早，焦玥就带着小念到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