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女儿叫藜藜。
她抱着她,亲她的额头,柔声喊她的小名,局外人都看得出她爱惨了她的孩子。
这是我从来没有受过的待遇。
明明我和她拥有一样的名字,却无人这般亲昵地叫过我。
她是一个妈妈,很有可能还是一个好妈妈。
可她不想当我的妈妈。
我幼时曾幻想过我的母亲长什么模样,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在每个被大蜈蚣殴打的夜里,我梦到过看不清面孔的女人抱着我转圈圈的场景,在五彩斑斓蝴蝶成群的春日暖阳下,她的裙摆在花丛里掀起阵阵馥郁的香气,温柔的笑声环绕在我耳边。我在她怀里,挥舞着双臂兴奋地跟着她笑。
梦里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