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呼吸心跳。

宋岫渐渐放松下来。

甘愿避世百年躲清静,修行时,霍野自是心无杂念,细细替青年理顺灵力,他又引导其按照特定路线,循环过一个又一个周天。

丹田炙热,恍若熔炉,炼精化气,蕴养紫府,待霍野最后收回灵力,宋岫额头已然布满薄汗。

彼此相对而坐,盘膝于竹席上的青年身形一晃,软绵绵栽进他怀中。

霍野条件反射扶住对方:

青年重伤初愈,又是被强行灌出的元婴,终究要比寻常修士虚弱些,下一次,他或可再放缓些速度。

“要喝水吗?”记起白兔平日恹恹伏于自己膝头的场景,霍野一下下抚摸青年脊背,好脾气询问。

偏宋岫稍显暴躁,“你、你别对着我耳朵说话。”

境界越高,对世间万物的感知便越敏锐,他这具身子又特殊,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闹出些尴尬事来。

霍野无辜,自己明明恪守礼节,并未逾矩,却仍应道:“好。”

宋岫:“手也松开。”

任由对方如跌倒的幼兽般挣扎坐直,衣料下的温热与肌肤摩擦,霍野掌心微痒,素来古井无波的思绪,倏地荡开一抹涟漪。

青年的腰极细。

像春日里刚抽条的柳枝,微风拂过,便要颤巍巍发抖,唯有真正握在手中时,才能知晓它有多么柔韧,充盈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