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环科出来,秦在水依旧在楼下等她,开着那辆大G。
他带她去了后海那边的会所。
到那天还没黑,灯笼已经点亮了,在浅白的傍晚不太显眼。
今日不对外营业,只有秦在水以及几位圈内好友。
饭桌上,钟栎先和秦在水聊了聊西达派出所那边的情况。
朱煊和范凤飞在西达那边的派出所接受调查,大概过几天会转送回北京,由这边的纪委监察委接手。
钟栎:“终于尘埃落定了。真不容易。”
“是不容易。”
秦在水点头,话落,他拿了杯子起身和几位朋友碰杯。
他起身,春好也跟着站起。
秦在水刚康复,喝不了酒,只喝的橙汁,他看眼各位,轻声感谢:“这几年处理朱煊的事,有劳大家帮衬了。”
好友:“秦总,说这话就见外了。”
灯光下,大家酒杯“嚓”的一碰。
感谢之后,秦在水也不再说场面话,大家各自聊天、吃饭。
钟栎下巴指指春好,问他:“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他低声:“你戒指还没到?”
钟栎知道秦在水让国外秘书在一个私人藏品的拍卖会上拍了枚戒指回来。
“到了。”秦在水说。
只是他这一个月都在医院,没有合适的机会。
钟栎又起身,这次却是面向春好:“对了,以后我们都得喊春好嫂子了。”
春好一惊,她正吃甜点呢,赶紧放下勺子抬头。
她这辈子没见钟栎这么正式过。
钟栎看着她,目光不再是从前的戏谑与不满:“这声嫂子我喊得心服口服。”
毕竟明坤那场至关重要的公关在场的人都看了,力挽狂澜。
钟栎指了指门口桌子上的几瓶膜拜酒,“这酒给嫂子带的。以前有冒犯的地方,我一并给嫂子赔个不是。”
春好被这阵仗轻吓了道,忙站起来:“没有没有,不用赔不是的。”
她看一眼秦在水,“而且你是为了他,我知道。”
秦在水瞧着她,目光如水。
钟栎把自己酒杯斟满,对春好敬了下,一杯饮尽,“从前的事我就不提了。以后有帮得上忙的,嫂子尽管找我。”
“好。”春好还有些卡壳,忽然被钟栎这么重视,她有些受宠若惊。
桌上,其他好友们起哄:“钟总,我们也想喝纳帕的膜拜酒。”
钟栎扯唇:“去去去,又不是送给你们的。”
其余人则转向春好,嚷道:“嫂子,开一瓶吧?”
“嫂子开吗?开吧。”
春好被这一声声嫂子喊得脸冒热气。
她看向秦在水,秦在水则说:“你想喝就开。”
春好看回钟栎,小小地伸出一根手指:“那……现在开一瓶?”
钟栎立刻应答:“行。”
他喊了侍应生。
深红宝石一样的酒液滑入杯中,侍应生开了酒,给每人都倒一杯。
春好看着酒杯,她浅尝一口,眼睛都亮了。
“好喝?”秦在水瞧她的反应,觉得挺有趣的。没见过这么爱喝酒的水母。
“当然!”春好惊艳,又喝一口,而后面向他,“你就别喝了。”
秦在水松泛下肩,他只提醒:“别喝太多。一会儿又上脸了。”
春好却难掩兴致:“不会,上脸而已,醉不倒的。”
前面,又有好友说:“来来来,大家一块儿敬一下在水和嫂子。”
秦在水闻言拿了橙汁,牵着春好的手重新站起。
春好把杯里的酒再斟满,也举杯。
她指指秦在水的果汁,笑说:“在水还在康复呢,我就替他喝酒了。”
秦在水瞧她一道,莫名觉得她越来越有女主人的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