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好也赶紧拿过自己那一杯。
徐太太和秦在水寒暄几句,她是明眼人,知道这俩关系不一般。
她从春好手里接过包:“你和秦总慢慢聊。”
“徐太太没事,我……”春好以为徐太太要走。
“没关系,我反正是去后院抄经,一时半刻走不了,你一会儿来找我就行。”
春好这才答应:“哎,我一会儿来找您。”
徐太太带着女儿在僧人的带领下往后院去了。
大殿外,只剩下他们两人。
“手冷不冷?”秦在水走进一步,拾起她的手。
她拿了那么久的冰饮料,手心都凉了。
他给她焐热。
见她还拿着喝的,皱眉:“扔了算了,大冬天你也是不怕冷。”
“不行,没喝完呢。不能浪费。”她一副护食的样子。
秦在水没话好说她。
只得焐完一直,让她换手,换另一只焐。
春好笑,她看他垂眸捏自己的手,他眉眼可真好看,在冬日里更成熟俊朗。
她问:“刚刚在他们诵经的时候,你许愿了吗?”
秦在水摇头:“我也不信这个。”
春好下意识追问:“那你信什么?”
秦在水眼睑微掀,他很轻很定地说:
“事在人为。”
春好听他说这句话,心跟着动了动,她觉得他这话真有魄力。他这几年,不都是事在人为么。
她忽而有点想亲亲他,或者抱住他,可这是在寺庙,还就在大殿边上,春好收起自己的心思,转移了话题。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和尚呢。好神奇。”她笑,又问他,“你是不是见过好几次了。”
“也就见过两次,这是第二次。”他说。
“是吗?”她嘀咕。
“嗯。”秦在水视线淡淡。
他焐好她手,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他牵着她往前走 。
大殿边有郁郁葱葱的林荫道,只是现在是冬天,没有花,树木也冷冷的,即便有阳光,感觉也苍老不已。
秦在水从兜里摸出那个小盒子,在一棵树下拉住她。
“嗯?”春好回头。
“右手给我。”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条蓝色手串,珠子和他手里的朱砂一样匀称有光泽。
春好认出这个盒子,是刚刚穿袈裟的高僧递给他的。
她呼吸微滞,“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是给我的?”
“给你的。”
在水把空盒子放回兜里,拾起她手给她带上去。
很凉的触感,珠子戴到手腕上,一颗颗服帖地裹着她的皮肤。
春好惊艳,感觉这个虽然是蓝色,但和他的一样好看。
她抬头,小心翼翼摸一摸,眼底亮晶晶的:“刚刚他们诵经,就是在给这个开光吗?”
“对。”秦在水淡笑瞅她。
“那为什么我不是朱砂?”春好眼巴巴问。
“秦家有专职的命理师,我问了老师傅,报了你的出生日期,从库房给你挑的。”他说。
春好嘴角这才上扬,可又反应过来:“可我的生日是我蒙的呀,这也会准吗?”
“我不太了解。”秦在水再次牵住她,两人往前散步,“但大概意思是,夏天出生,需要用水润局,冬天就是火调候。”
“你是什么时候生日?”春好惭愧几秒,认识十年,她居然都不知道他生日。
“我在冬天。”他说,“1月29号。”
她一下找出相同点:“那我们生日都有9。”
“我生在夏天,是不是可以和你中和一下。”春好说,“命理里有这个说法吗?”
“好像有。”秦在水说,“家里长辈爱看这些,合合八字的。”
春好眼珠躲闪又晶亮,最后忍不住问:“那……那我们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