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她磨牙不是大问题,但她总爱抱着自己。
他以前总幻视她是只小水母,现在来看,只觉得自己真没看走眼。
她睡着后,就爱贴过来往他身上钻,偶尔咕哝一句,低低喊他,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她在陌生的地方没什么安全感,总要接触到他才安心。
秦在水想她这几年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奔波,两人没在一起的时候,她去抱谁呢,会不会一个人在夜里抹眼泪。
他心疼得不行,也侧着身,胳膊枕在她脑袋下,耐心地亲她、抚摸她,让她睡在自己怀里。
慢慢的,她安静了,自己却睡不着。
早上五点,他拿开她手臂,起身下床去和集团海外开线上会,脑子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才消散了。
秦在水从镜子里看她一道,她还懵懵坐在床头,头发乱蓬蓬的。
他不是不喜欢,只是昨晚他欺负了她一道,她嗯嗯啊啊的,后来睡得也香,但自己可没泄火。
这些年他一直在西南忙,极少有时间想感情的事,后来和辜小?h签合同,结婚也帮他挡了不少异性桃花。他在北京的几个落脚处从没准备过避孕套。
以后还是要常备一些。
他可不想每天五点就起床。
秦在水想着,眸子微眯,脑海再次划过她娇娇的声音,很好听,她绞他的手指,也很用力。
再回神,手里领带打歪了,他又解开,认真重新系好。
领结推至衣领中央,他眼底的晦暗色泽褪去了。
他走出衣帽间,见她还坐着,像在醒瞌睡一样。
他把衣帽架上她晾干的内衣内裤拿给她。
“衣服换上,一会儿得走了。”他说,“我送完你再去明坤。”
“嗯……”春好回神,瞧见他拿过来的衣服,她的内衣裤在他手里还是衬得像寥寥几片布料。
他给她递来衣服,也没看她了,他继续去衣帽间穿马甲、套西裤,穿上西装,最后拉开柜子抽屉,亮晶晶的一排,他从转表器里挑了块手表。
再转身,春好正背对他扣好文胸,快速套上衣服。
她把床头柜的电脑记事本一股脑塞进包里,又去浴室洗漱梳头。
不过五分钟,她动作极快,焕然一新站到他跟前:“我好啦。”
她这次没盘头,发丝分成两股柔顺地搭在两边,很朴素的通勤装扮,发际线毛茸茸的,整个人像春天一样。
秦在水也从衣帽间出来,拿上大衣,极自然地朝她伸手:“走吧。”
春好牵上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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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两人从酒店电梯下去,蒋一鸣一身黑地站在车边等待。
见他俩出来,打开车门。
司机开的是另一边,秦在水过去了。
春好看眼蒋一鸣,完全不知如何面对。
蒋一鸣倒一切如常,不懂春好杵在原地吹风做什么:“上车呀?”
“……好的,谢谢一鸣哥。”
她像个木头人似的坐上车。
“客气。”蒋一鸣在外面阖上门。
车开出酒店,车上一切正常。
蒋一鸣汇报行程,司机开车,春好浏览着新发到邮箱里的客户邮件,列出几个紧急的,准备一会儿到公司就处理。
司机将车开到她公司楼下。
春好想到蒋一鸣也在车上,她依旧忸怩,推开车门就想走。
秦在水却不让,他在她身后淡笑:“这就走了?”
春好动作一僵,她喉咙里“噢”一下,转过身,豁出去似的,飞快扑过去亲他一口。
“我走了。”她关上车门,小身板迎着北京早晨的北风,走进写字楼里。
秦在水瞧她那落荒而逃的样儿,低低笑了。
……
春好红着脸跑进闸机。
八点半不到,写字楼里人极少,大家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