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走吧走吧。”
钟楹迫切需要她和自己一起逃课,于是再次威胁:“你不去我一定告诉秦在水你给男生写情书。”
她心弦紧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钟楹冲她做个鬼脸,起身出了教室。
春好咬牙,把信纸往兜里一揣,拎上书包追了出去。
“钟楹,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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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奔驰保姆车停在北大东门。
钟楹拽着她上车,司机也很迅速,等春好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驶上大路了。
钟楹:“反正小组里大家都不和你说话,一群没去过山村的人在网上东抄西抄找资料,讨论一圈下来也只是决定最后抄哪篇报告而已。没点意思,不如去玩儿。”
春好看着窗外,北京高建筑不多,反显得天空深远。她喜欢这样清朗的感觉。
“但这个研学,秦在水是出了钱的。”她轻声说。
她知道秦在水在扶贫事业上花了不少精力。
他带她来北京、想她有个好旅程,她不愿他的心意白费。
钟楹对着镜子刷睫毛,不以为意:“他出钱的地方多了。手指缝漏的小钱而已,不用你身上,也用别人身上。”
春好短暂地失语了下。
她手揣进兜里,摸到自己那张写了心愿的信纸,沉默地掖了掖。
不一会儿,地方到了。
二环内灰瓦古朴的老建筑居多,偶尔几间融合了西洋风格,车再一转,又钻进了红墙里。
春好下车的时候都没找见路牌,只看见路对面有个寺庙,飞檐悬雕,佛光普照:“这哪儿啊?”
“找乐子的地方。”钟楹神秘一笑。
春好依旧白T牛仔裤,青涩得一看就未成年,服装也和晚宴不搭。但保安不敢拦,因为钟楹已先替她报上了“秦在水”。
她们进的不是寺庙,是寺庙边上。
没有招牌,只有影壁。
绕进去,里头开阔雅致,像四合院又像园林,银杏还是绿的,栽种在庭院里。太阳将落了,浑圆的一抹橘红停留在青绿斗拱之上。
春好没想到这是个会所。
她在白沙洲打工的时候,偶尔会去给武汉的宝丽金一条街送酒水,灯牌粉嫩,乌烟瘴气,烧烤摊小推车就这么沿街停放,连空气都甜腻。
但这里溪水游廊,干净得如一块翡翠,主厅门口铺了红地毯,陆续有人递上请帖进去。
钟楹轻车熟路带她下到负一层,一层台阶一层光,暗红色地毯尽头,好似一个全新的世界。
南法地窖的风格,有点熟悉。
是了,她在辜小?h的微博照片上看过的。
这一刻,她好似明白了?h?h姐是谁。
“?h?h姐呢??h?h姐呢?”一进去,钟楹已开始叫。
辜小裕顶着一头白毛,在沙发上摇骰子:“我姐还没来呢,你嚷什么嚷。”
随后是桌球那边:“哟!钟大小姐来了,失敬失敬,您老北大玩得怎么样啊?”
包厢里人都笑了起来。
钟楹翻了个白眼,“甭提了,无聊死了。”
她过去拿了支球杆,正巧侍应生拿三角摆好了球,她俯身“?纭钡囊桓舜蛏?,“真不知我哥吃什么药了。我爸在欧洲建校费都给我交好了,就他,硬要我去研这个学。”
那人嬉笑:“栎哥要接班了,可不得拿出做派?”
钟楹回到属于自己的二代圈里,全然忘了门口还站着春好。
辜小裕点烟说:“你还有位妹妹没落座呢。”
春好仰头站在原地,她回忆着下到负一层后的路线,感觉自己头上估计就是那座佛光普照的寺庙。
听见这话,钟楹回头招呼:“哦,好好你随便坐,吃吃喝喝逛逛,都行。”
春好目光从天花板移开了,环视着这地底下,很大、很宽敞,二十多号人分散坐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