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哎呀,走吧走吧。”

钟楹迫切需要她和自己一起逃课,于是再次威胁:“你不去我一定告诉秦在水你给男生写情书。”

她心弦紧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钟楹冲她做个鬼脸,起身出了教室。

春好咬牙,把信纸往兜里一揣,拎上书包追了出去。

“钟楹,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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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奔驰保姆车停在北大东门。

钟楹拽着她上车,司机也很迅速,等春好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驶上大路了。

钟楹:“反正小组里大家都不和你说话,一群没去过山村的人在网上东抄西抄找资料,讨论一圈下来也只是决定最后抄哪篇报告而已。没点意思,不如去玩儿。”

春好看着窗外,北京高建筑不多,反显得天空深远。她喜欢这样清朗的感觉。

“但这个研学,秦在水是出了钱的。”她轻声说。

她知道秦在水在扶贫事业上花了不少精力。

他带她来北京、想她有个好旅程,她不愿他的心意白费。

钟楹对着镜子刷睫毛,不以为意:“他出钱的地方多了。手指缝漏的小钱而已,不用你身上,也用别人身上。”

春好短暂地失语了下。

她手揣进兜里,摸到自己那张写了心愿的信纸,沉默地掖了掖。

不一会儿,地方到了。

二环内灰瓦古朴的老建筑居多,偶尔几间融合了西洋风格,车再一转,又钻进了红墙里。

春好下车的时候都没找见路牌,只看见路对面有个寺庙,飞檐悬雕,佛光普照:“这哪儿啊?”

“找乐子的地方。”钟楹神秘一笑。

春好依旧白T牛仔裤,青涩得一看就未成年,服装也和晚宴不搭。但保安不敢拦,因为钟楹已先替她报上了“秦在水”。

她们进的不是寺庙,是寺庙边上。

没有招牌,只有影壁。

绕进去,里头开阔雅致,像四合院又像园林,银杏还是绿的,栽种在庭院里。太阳将落了,浑圆的一抹橘红停留在青绿斗拱之上。

春好没想到这是个会所。

她在白沙洲打工的时候,偶尔会去给武汉的宝丽金一条街送酒水,灯牌粉嫩,乌烟瘴气,烧烤摊小推车就这么沿街停放,连空气都甜腻。

但这里溪水游廊,干净得如一块翡翠,主厅门口铺了红地毯,陆续有人递上请帖进去。

钟楹轻车熟路带她下到负一层,一层台阶一层光,暗红色地毯尽头,好似一个全新的世界。

南法地窖的风格,有点熟悉。

是了,她在辜小?h的微博照片上看过的。

这一刻,她好似明白了?h?h姐是谁。

“?h?h姐呢??h?h姐呢?”一进去,钟楹已开始叫。

辜小裕顶着一头白毛,在沙发上摇骰子:“我姐还没来呢,你嚷什么嚷。”

随后是桌球那边:“哟!钟大小姐来了,失敬失敬,您老北大玩得怎么样啊?”

包厢里人都笑了起来。

钟楹翻了个白眼,“甭提了,无聊死了。”

她过去拿了支球杆,正巧侍应生拿三角摆好了球,她俯身“?纭钡囊桓舜蛏?,“真不知我哥吃什么药了。我爸在欧洲建校费都给我交好了,就他,硬要我去研这个学。”

那人嬉笑:“栎哥要接班了,可不得拿出做派?”

钟楹回到属于自己的二代圈里,全然忘了门口还站着春好。

辜小裕点烟说:“你还有位妹妹没落座呢。”

春好仰头站在原地,她回忆着下到负一层后的路线,感觉自己头上估计就是那座佛光普照的寺庙。

听见这话,钟楹回头招呼:“哦,好好你随便坐,吃吃喝喝逛逛,都行。”

春好目光从天花板移开了,环视着这地底下,很大、很宽敞,二十多号人分散坐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