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周政言将袋子封严实,放在门口的过道里。
“老乡家里养的,非要给一只,我给他转钱他不要,身上就两百现金,我全塞他口袋里,也不知道够不够。”
“应该不够。”
孟静思摇头,“我昨天买的土鸡都一百八一只。”
“没办法,太热情了。”
周政言无奈,脱了外套挂在门后。
又走出来,边挽袖子边指挥,“你烧点开水,我把它毛拔了。”
“你会拔吗?”
孟静思靠在门框上半信半疑,“我去叫文校长来拔吧,晚上一块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
周政言不乐意,“别人会的,我也会。”
孟静思扁扁嘴,知道他醋坛子又翻了。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是:“你跟他挺熟啊,我没来的时候,是不是什么事都找他?”
“神经病!”
孟静思踢了他一脚,“我是跟他老婆关系好,这你也要计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时候,还是他接你呢。”
周政言越说越来劲儿,“我看小区监控了,你坐人家车,嘴都快笑烂了。”
当时他真的很难受。
她对着他的时候,冷言冷语。
面对一个陌生男人,却能笑脸相迎。
他就在想,那笑要是对着他,该有多好啊!
不过现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他们终于和好。
只是孟静思觉得他莫名其妙,“我那是礼貌的打招呼,什么叫嘴都笑烂了,还有,你还去调监控啊,可真无聊!”
周政言不服气,“我要不去调监控,怎么知道你来这儿了?”
就是因为在监控里看到戴眼镜的文校长,又看到他的车牌号,他才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不过这些他没跟孟静思说,过去的事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只要她不计较,一切都好说。
孟静思也懒得理他,进屋烧开水去了。
鹅的毛比鸡毛要难拔的多,两个人慌张了一下午,也没弄干净。
最后还是文校长看不下去,过来施以援手,才勉强搞定。
孟静思屋里的电锅太小,根本用不了。
薛老师又把自家的炉子搬过来,上面支一张大铁锅。
晚上吃饭的时候,文校长拿了酒来。
孟静思却拦着不让周政言喝,“感冒还没好,吃着药呢,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头孢。”
周政言也听话,她不让喝就不喝。
一顿饭吃完,已经九点多。
薛老师帮着洗了碗刷了锅,两口子抬着炉子走了。
孟静思洗漱完回到房间,周政言已经把药吃了。
只是脸色又变得不太好。
孟静思摸了摸,还行,没发烧。
可躺在床上,任他怎么软磨硬泡,她都没再让他碰自己。
生着病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这房间太不隔音。
明天是礼拜一开学,隔壁房间的老师都返校了。
床板再吱吱呀呀一晚上,她心脏受不了。
周政言也没勉强,他虽然没发烧,却总觉得胸口闷的慌。
他没在意,只以为是又受凉了。
睡到半夜,胸口已经开始发疼,浑身也乏力。
怕影响她睡觉,他忍着没动。
捱到早上七点钟闹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