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花厅的壁灯投下温暖的光晕,一家人都默契地早早结束闲聊,催着刚出差回来的小两口上楼休息。老太太还特意吩咐厨房熬了安神的桂圆茶,让佣人送到他们房里。

浴室氤氲的水汽渐渐散去,苏怀袖望着镜中的自己,指尖轻触镜面。来过老宅这么多次,今晚才算是真正以傅家媳妇的身份,和全家人都见了面。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就像她心里那些不安,正一点一点消融。

拿着吹风机,苏怀袖出了浴室门,带着一身茉莉香气走出来,她下意识说道:"我洗好了,你去..."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傅砚修已经换了藏蓝色丝质睡衣,正倚在沙发上看文件。台灯的光勾勒出他锋利的侧脸轮廓,连翻页的姿势都透着矜贵。

"客卧洗过了。"他合上文件,起身时睡衣领口微微敞开,不等她反应,已经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坐好。"

这两个字说得不容拒绝,却温柔得让她心头一颤。

梳妆镜前,吹风机的暖风嗡嗡响起,傅砚修修长的指尖穿过她潮湿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温热的风拂过颈后,她舒服得眯起眼。

"傅厅长,"她透过镜子看他,"所以这次出差的名额..."

傅砚修低笑,早就料到秋后算账这一出。"姑姑只说对了一半。"他关掉吹风机,手指仍流连在她发间,"除了林硕,单位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分组安排合情合理,我只是..."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把原本同组的小林和沈逸调换了下。"

苏怀袖瞬间了然小林是女同事,若按原计划,她们自然要同住。这一调换,她作为组里唯一的女同志,自然就...

"傅砚修!"她转身瞪他,却被他趁机在唇上偷了个香。

"这叫合理利用规则,傅太太。"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指尖卷着她一缕半干的发丝,"至少你不愿公开关系这点,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你…”苏怀袖哑然,"傅厅长这是走一步算百步啊,连这种事都能算计得明明白白。"

"没办法,"傅砚修将吹风机放到一旁,指尖眷恋地缠绕着她的发丝,"谁让某个小没良心的,晾了我那么多天。"

她的头发已经吹得七八分干,柔软顺滑地披散在肩头,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傅砚修忍不住又摸了摸,像在抚摸上好的绸缎。

"这事儿你还要念叨多久..."苏怀袖小声嘟囔。

"好好好,"他突然弯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这事翻篇了,我记住了。"边说边往大床走去,脚步稳健得仿佛怀里抱着的不是个大活人,而是片羽毛。

苏怀袖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轻轻放在了床中央。傅砚修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不过傅太太要是再敢冷落我..."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能翻篇的了。"

"我哪有冷落你..."苏怀袖小声辩解,指尖无意识地揪着床单,"总要给我点时间适应..."

傅砚修俯身,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适应什么?"声音低得像是耳语。

"我又不像你..."她别过脸去,耳尖通红,"刚领证就一口一个'傅太太'..."

其实那些信息一开始也算不上多露骨,无非是"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