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后来发现自己对傅砚修…,也总觉得以自己这样普通的家世,怎么配得上傅家这样的门楣。
可就是这样显赫的一家人,却从一开始就拿真心待她。曾经她以“冒牌货”的身份战战兢兢地接受着这份善意,如今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倾尽所有真心回报他们的这份深情厚谊。
她转头看向傅砚修,阳光透过纱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
这一刻涌上心头的幸福,都是这个看似冷峻实则温柔的男人,一点一点为她筑起的。
那是个阳光正好的周末,老太太和周蕴仪代表傅家和苏怀袖他们一起去了疗养院,苏妈妈安静地躺着,花白的头发被女儿梳得整整齐齐。
她大多时候只是沉默地听着满室欢声笑语,浑浊的眼睛时而清明时而恍惚。苏怀袖始终紧握着母亲枯瘦的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反应。
曾几何时,她以为余生就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如今看着这满屋子忙前忙后的身影,苏怀袖突然觉得,命运待她终究不薄。
转眼进入八月,婚姻登记改革试点工作已如火如荼地展开。
作为方案的主要起草人,苏怀袖突然就忙得脚不沾地。傅砚修的身份摆在那,又天生一张生人勿近的脸,组里同事遇到不敢直接去请示的问题,都习惯性地来找她。一来二去,她在傅砚修办公室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倒也没人觉得奇怪。
就像现在
"傅砚修,这是在办公室。"苏怀袖一巴掌拍开那只试图牵过来的手,下意识瞥向紧闭的办公室门。
林硕这个机灵鬼,每次她一来汇报工作,关门的速度比兔子还快。
"怎么,现在连手都不让牵了?"傅砚修靠在办公桌边,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您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苏怀袖压低声音,"还有林硕,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人家林秘书多贴心,"傅砚修轻笑,"知道自家领导可怜,特意给创造独处机会。"
"傅大厅长,"苏怀袖气得直瞪眼,"您倒是说说,哪里可怜了?"
进入八月份,这人出差的频率直线上升。要是觉得出差耽误了回家时间,这账怎么也算不到她头上吧?
傅砚修突然直起身,迈着长腿一步步逼近:"上周三我连夜赶回来,你在加班;上周五我提前结束会议,你又在开研讨会..."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傅太太,你说我这个做丈夫的,可怜不可怜?"
"还有,"他得寸进尺地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上班婚戒不戴,关系也不让公开,好不容易逮到独处的时间,连手指头都不让碰..."这撒娇般的语气,哪还有半点平日里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模样?
"你..."苏怀袖耳尖发烫,她没想到堂堂傅厅长私下也有这样的一面。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不是不想公开...只是..."睫毛轻轻颤动,"我们的感情才刚开始,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靠关系..."
更重要的是,这段始于协议的婚姻,她还没完全适应它的转变。
民政局里的闲言碎语,程立阳的处处刁难,都让她本能地将这份新生的感情小心翼翼地藏起来,想等它足够坚固时,再堂堂正正地示人。
那天傅砚修说已让林硕去彻查谣言源头,第二天,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就悄然出现在那个匿名群里。
报告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程立阳与苏怀袖七年相识、五年相恋,却在苏母病重时决然离去;如今又散布谣言,以此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