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盘上敲出凌乱的节奏。

回到办公室,小林欲言又止的跟进来:"苏姐..."她递过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机关匿名群的聊天记录:

【婚姻登记改革组某苏和省厅某副厅长关系特殊】

【听说经常深夜出入领导住所】

【项目名额来得不干不净】...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苏怀袖盯着那些扭曲的文字,突然觉得可笑这些精心编织的谣言,连标点符号都透着熟悉的味道。

下班时分,地下停车场阴冷潮湿。程立阳倚在她的车门上,锃亮的皮鞋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轮胎。见她走来,他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听说你在项目组很受'器重'啊。"

苏怀袖攥紧钥匙串,金属齿痕深深烙进掌心:"程副局长是要谈公事?"

“别这么紧张。"程立阳向前逼近一步,身上古龙水的气味熏得人头晕,"我就是想提醒你,机关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闲言碎语..."他压低声音,"只要你帮我约见傅厅,这些流言我能帮你摆平。"

苏怀袖突然笑了,她直视着程立阳的眼睛:"程副局长,我要是真如传言所说和傅厅关系匪浅,你觉得这些闲话能传到现在吗?"

身后突然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不紧不慢,却让程立阳瞬间变了脸色。苏怀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那种内敛而强大的气场,整个民政系统找不出第二个人。

傅砚修的身影从阴影处走来,黑色公务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声响。他依旧穿着那件挺括的深蓝色衬衫,一手拎着公文包。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仿佛他们只是最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程副局长。"傅砚修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关于项目评审的事,可以直接来省厅找我。"

程立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脸上堆起勉强的笑容:"傅厅,我正想找您汇报..."

"不过也不必了。"傅砚修的声音依然保持着体制内特有的克制,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评审组已经收到实名举报,关于有人利用职务影响干预项目评审。"他向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苏怀袖护在身后,"现在这个时间,纪委的同志应该已经在您办公室等候了。"

程立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右手扶住身后的立柱才稳住身形。"傅厅,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明显的颤音,"我可以解释..."

傅砚修的目光如刀锋般钉在程立阳身上:"关于机关里所传的那些闲言碎语,林秘书已经在追查源头。"他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千钧,"散布者,必将付出代价。"

程立阳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喉结上下滚动着想要辩解。傅砚修却已经抬起手腕,金属表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程副局长,现在是六点二十。"他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讨论明日天气,却让周遭空气都为之一凛,"纪委王组长最讨厌等人,您确定要在这里继续耽搁?"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得程立阳面如土色。他慌乱地摸出手机,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在屏幕上划了好几次才解锁。转身时差点撞上旁边的立柱。

停车场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通风管道传来的嗡鸣。

苏怀袖转身,却见傅砚修已经大步走向他自己的车,挺括的衬衫后背绷出清晰的肩胛线条。他的步伐依然沉稳有力,连一个回眸都没有给她,仿佛刚才的维护只是例行公事。

她突然想起今早电梯里的场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