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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问傅厅长怎么不需要治疗反而游刃有余?"苏怀袖不知哪来的勇气,抬眼直视他,"是因为......经验太丰富?"话音刚落,她自己先怔住了这话里的酸味,浓得能腌酸黄瓜了。

傅砚修眸光骤然转深,喉结上下滚动:"傅太太这是在..."他忽然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吃醋?"

苏怀袖慌忙别过脸,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清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哪有什么游刃有余,分明是和她一样的兵荒马乱。

"要验证一下吗?"他的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我的...经验值?"

苏怀袖猛地推开他,逃也似地冲进卧室。冰凉的自来水拍在脸上,却浇不灭心头那团莫名的火他刚才那个游刃有余的姿态,那些暧昧不明的话语......

水流哗哗作响,却冲不散那个可怕的认知:她似乎,可能,大概......真的在吃醋!

傅砚修望着苏怀袖仓皇逃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抚过方才触碰过她的位置。镜片后的眸光渐深他的小妻子,似乎有些开窍了。这个认知让他的唇角不自觉扬起,连整个客厅都显得格外明媚。

而浴室里,苏怀袖正盯着镜中满面通红的自己发怔。这场始于交易的婚姻,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危险了?

苏怀袖换好衣服,招呼都没打就出了门,她开着那辆粉色小车,缓缓行驶在通往疗养院的林荫道上。六月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紧才短短一个多月,这段始于协议的婚姻,是怎么偏离预设轨道的?

疗养院依旧满是消毒水味。推开病房门时,一缕阳光正斜斜地洒在母亲床前。苏怀袖轻手轻脚地走近,发现母亲闭着眼睛,胸口微微起伏着。

只有像现在这样静静守在母亲病床前,苏怀袖那颗躁动的心才能慢慢平静下来。医生说母亲现在的病情,已经有了睡眠障碍,现在她好不容易睡着,她盯着母亲安静的睡颜倍感欣慰。

忽然,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那人头也不回地走进雨里,那么决绝。雨幕中逐渐模糊的背影,把她所有关于爱情的勇气都浇灭了。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苏怀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就算现在对傅砚修...那又怎样呢?她早该明白,像她这样的人,哪配得上那些温柔缱绻。窗外树上不知什么鸟在叽叽喳喳,似在嘲笑她,连这点自知之明都还要反复确认。

七月的天,即使才月初,天气已变得炎热。会议室里空调呼呼地吹着,苏怀袖把笔记本翻到崭新的一页,工整地写下"全省婚姻登记改革项目第一次工作会议"。作为市民政局婚姻登记科的业务骨干,她被抽调参与这个省级重点项目,昨天下午接到的通知,今天一上班她就马不停蹄的赶到省厅参加工作小组见面会。

"各位久等了。"一个低沉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苏怀袖猛地抬头,手中的签字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站在投影仪前的男人正装笔挺,眉目如刀削般锋利,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出门前提醒她带伞的傅砚修。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傅砚修修长的手指轻叩着项目书:"根据省厅最新部署,这次全省婚姻登记改革项目"他顿了顿,目光状似无意地掠过角落,"由我亲自牵头。"

苏怀袖低头在本子上装着认真记笔记,脑子里却嗡嗡作响。傅砚修从来没提过是他负责这个项目,而她昨天晚饭时她还兴冲冲地跟他说自己被选中参与重要工作。傅砚修当时只是笑着给她夹了块排骨,现在想来那笑意里分明藏着促狭。想到这里,她耳根一阵发热。

"苏怀袖同志。"傅砚修突然点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