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傅砚修来。以他的条件,换作其他姑娘,在老宅那样暧昧的氛围里朝夕相处,很难不生出些别的心思吧?
她自嘲地笑了笑。反正自己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但傅砚修不同要是哪天演着演着,真对自己这样的小职员动了真心......
这个荒谬的想法让她差点呛到。余光瞥见驾驶座上男人优越的侧脸线条,苏怀袖在心里默默摇头:堂堂省厅最年轻的副厅长,届时,要是真的看上她这普通的基层小职员,还得接手她那一堆糟心的家事......
"咳"她赶紧抿住嘴唇。果然白日梦最美好,毕竟梦里什么都有。苏怀袖,想那么美,你还是继续睡吧......
车窗倒映出她苦笑时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没注意到傅砚修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仿佛在酝酿某个不为人知的计划。
趁着周末最后半天,苏怀袖匆匆赶到疗养院。这两天在老宅的"家庭日",几乎占去了她全部的休息时间。
苏怀袖坐在母亲的病床边,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雪白的被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轻轻握住母亲枯瘦的手指,小心避开留置针的胶布。
苏妈妈没认出她,只让她照顾着,她已经习惯了。原本还抱有希望能再次见到神智清明的母亲,可是这样的情况,她知道只可遇不可求。
推着母亲在庭院里散步时,午后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在湖边长椅停下,小心翼翼地喂母亲吃切成小块的苹果。母亲吃得慢,她就耐心地举着,直到每一块都咽下。这样的下午虽然忙碌,心里却格外踏实。
"妈,护士说您最近进步可大了。"她轻轻整理母亲鬓边的白发,"吃饭吃药都配合的特别好。"
窗外微风阵阵,苏怀袖轻声说:"您借我的扇子,老太太很喜欢。"她想起扇面上的刺绣,"等我空了我再做一个新的,就按您教我的针法......"
声音突然哽住。望着母亲呆滞的侧脸,她深吸一口气:"这两天我去了个很漂亮的院子,那里有您最喜欢的白玉兰。"她努力让声音轻快起来,"要是您也能去看看......"
最后一句话几乎含在嘴里:"要是您能好起来......"
阳光照在母亲平静的脸上,苏怀袖突然想起昨天周蕴仪握着她手时温暖的笑意。她急忙低头假装整理衣角,一滴泪却猝不及防砸在手背上。
周一清晨,苏怀袖准时在八点十五分刷卡进入办公室。她利落地整理好办公桌,将上周积压的文件分门别类归置妥当。
八点二十五分,她快步走向婚姻登记窗口。今天520,一年中比较忙碌的一天,刚好轮到她负责结婚登记业务,指尖在键盘上轻快地敲击着,将系统界面调整至最佳状态。钢印、登记表、宣誓词本每样东西都被她摆放得一丝不苟。
"恭喜二位。"她微笑着将结婚证递给面前的新人,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想起她的那本红册子。一上午就这样在"恭喜"声中过去,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下午五点整,下班铃声准时响起。苏怀袖转了转酸痛的脖颈,看着今天满屏的业务,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登记信息。抬头时,正对上秦悦倚在门框边的身影她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手里还拎着两杯奶茶。
"苏大忙人,"秦悦晃了晃奶茶,"再不下班冰块都要化完了。"
其实她早就到了。看着苏怀袖一遍遍对新人说着"恭喜",秦悦忍不住想,当初她自己领证时,听到这声祝福是什么心情?如果知道那位傅大领导从初见就动了心,这场婚姻根本就是他精心设计的温柔陷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