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身上还带着未散的烟草气息。
苏怀袖攥紧毯子一角,指节发白,心跳声在耳膜里咚咚作响:"我怎么会..."
"你睡着了。"他随手将打火机抛在床头柜上,金属与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总不能让你一直睡在沙发上。"话说得漫不经心,目光却锁着她每一寸表情变化。
突然逼近的雪松气息让她呼吸一滞。他单膝压上床沿,手掌撑在她耳侧的床柱上,腕表链条垂下来,冰凉的金属贴着她发烫的耳垂:"周叙他们说要喝酒"
“我能不能去?”床垫微微下陷的弧度,将两人之间最后的安全距离吞噬殆尽。"特意来征求傅太太的意见。"
刚睡醒的思绪还缠着混沌的睡意,她无意识盯着他微敞的领口,那里露出的锁骨线条凌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难得大家都在。"见她不语,他喉结滑动,低哑的声线像砂纸磨过耳膜。
"你去就好..."她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他靠得太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雪松气息混着未散的烟草味,侵略性十足地侵占着她的呼吸。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肩胛骨抵上床头。
他今天怎么总是做些让人误会的事?
难道门口有人?是老太太过来了?还是那群爱凑热闹的发小在偷听?苏怀袖的思绪被骤然打断。
"就在家里,也不出去,只是他们点名要见你。"傅砚修看着那小巧的耳垂就想伸手把玩,反应过来时拇指已碾着她耳垂的软肉,薄茧刮得那片肌肤发烫,"说我金屋藏"
楼下突然爆发的哄笑截断后半句话。
“砚哥,嫂子醒了没啊?”
"砚哥!快带着嫂子下来,酒可都开好了!"
他的指腹仍在她耳后流连,像把玩一块温润的玉,可面上已然恢复那副疏淡模样,连声音都冷静自持:"当然,你要是不愿意......"
"三、二"发小们的倒计时穿透楼板。
"...好。"她匆匆应答着,忙掀开薄毯下床,好远离他的气息。
傅砚修看着她的慌乱,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他忽然发觉,自己很享受这种微妙的掌控感看着她强装镇定,又在她即将退缩时,用一点恰到好处的压迫,逼得她不得不应下他的要求。
克制着想要将她拉入怀中的冲动。反正这场婚姻在他这里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来日方长。
可在苏怀袖这里,他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的一场交易。
果然,苏怀袖脑子里想的是
两年而已。
演吧,忍忍就过去了。
反正……终归是要桥归桥,路归路的。
苏怀袖用冷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镜中的自己眼圈还泛着淡淡的红,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猝不及防被等在门口的傅砚修握住了手腕。
她下意识想抽手,却在听到楼下的喧闹时僵住了动作。傅砚修的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一按,像是无声的提醒。她只好扬起练习过无数次的标准笑容,任由他牵着下楼,走向餐厅。
"嫂子醒啦?"沈云舟第一个站起来,那张经常出现在电影海报上的俊脸带着殷勤的笑。